,也会立马闭上嘴。
他动了心思后,就抬手,想要去摘。
而祝成薇显然抗拒他这举动,移步往后退。
董越群一看更加来劲,紧跟着她的步子,眼看着手就要碰到幕篱了,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声:“你们聚在这儿做什么?还不赶紧散开!”
这一声让他的手有了片刻的停顿,而祝成薇也借着这个停顿,与他拉开距离。
董越群的好事儿被人毁了,立马不悦地皱眉道:“谁这么没眼力见?!”
他转身,看到原本还被堵得水泄不通的门口,被人自发地让出了一条路,两队锦衣卫鱼贯而入,为首的那个眼神阴冷地扫视着店内,被他看到的人,无不缩肩收脖。
董越群知道这群锦衣卫平时负责监视官员还有民间动态,今天不是节日,店门口围聚了这么多人,会引来他们也在他意料之中。
但他毫无惧意,反正只要搬出他爹的名字,这群锦衣卫就会识相地走开了。
董越群想得很好,只是他还没走到为首的锦衣卫面前,就见那人朝店门外躬了躬身子,随后退了几步,显然是在给谁腾位置。
他有些不明白了。
一个绸缎庄而已,来了两队锦衣卫不够吗,还要再来个谁?
董越群皱着眉朝店门口看去,见相风朝迈着轻缓的步子,从外头走进来。
他光洁的脸上蓄着温柔的笑,但不知是他黑眸太过平静无波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由头,那亲切至极的笑容,竟让人看得心生寒意。
相风朝出现在这里,属实让董越群意外,但他也没有太过慌张,毕竟他爹为太师做事,有这层关系在,相风朝应该不会太过与他计较。
想到这儿,董越群就对着相风朝说:“今日事不过是我妹妹貌美,引得——”
他的话才刚开了头,相风朝却已像听腻了一般,他半垂着眼,以随意的语气道:“抓起来。”
一声令下,就有两个锦衣卫出列,摁着董越群的肩膀,让他跪在坚硬的地面。
董越群膝盖处传来尖锐的疼痛,他皱起眉,看向相风朝,大声问道:“你做什么?!”
问完,他又甩了甩肩膀,朝那两个锦衣卫道:“还不赶紧放开我!”
但那两人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相风朝缓缓走到董越群跟前,俯视着他,优雅中带着点矜傲:“我奉皇上旨意拿人,董公子却不情愿,难不成,是想多个抗旨的罪名?”
这话成功逼得董越群闭嘴。
锦衣卫属于皇帝,只听皇帝号令,能直接越过三司审理案件,抓个人自然不在话下。
他老老实实被带回诏狱,说不定相风朝只是做样子,马上就会放过他,但真要在这儿反抗,可就坐实了抗旨的罪名。
董越群就是再不情愿,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但董芳菲显然不想让哥哥被带到诏狱,她走到相风朝身前,弯着唇角,露出个明艳的笑容,随后柔声说道:“今日事,许是有误会,相佥事能不能给我个面子,暂且放我哥哥一马?”
她凭借美貌,让许多人为她倾倒,董芳菲相信,只要她摆出这副可怜无助的模样,相风朝肯定会心生不忍,不抓她哥哥。
果然,听了她的话后,相风朝便转脸看她,静默了许久。
董芳菲知道他皮相优越,因而被他直直地盯着时,也有些女儿家的羞赧,但她念着还要救哥哥,便没有躲相风朝的视线,楚楚可怜地望着他说:“若相佥事真放心不下,我可与您单独诉说哥哥的清白。”
这便是私下邀约的意思了。
能得京城第一美人的邀约,那是多大的喜事,哪怕还没见面,说出去面上都有光。
因而那些围观的人,不免有发出艳羡之声的:
“早知道当锦衣卫能得芳菲姑娘青眼,我就不读这书,专心练武了。”
“要是我也能与芳菲姑娘独处,那该多好。”
董芳菲听着这些话,自满地抬起下巴,等着相风朝说“放开他”三个字。
她确实等到了三个字。
不过不是“放开他”,而是——
“你是谁?”
相风朝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只是冷漠而疏离地看着她。
董芳菲脸上的笑意瞬间变得僵硬,她没想到,相风朝的沉默居然不是因为在为她纠结,而是他根本不认识她这个人!
这、这怎么可能呢?!
她可是京城第一美人!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她的!
对,相风朝肯定是想装作不认识她,来吸引她的注意而已!
董芳菲刚安慰好自己,就听得相风朝淡声吩咐:“她是董越群的同党,也抓回诏狱审问。”
又出来两个锦衣卫把董芳菲给按住。
董越群被按住的时候,围观的人没吱声的,但董芳菲被抓,他们就纷纷出声道:
“要抓人,总得有个罪名!”
“是啊,你们怎么能平白无故抓人呢?”
董越群也借着这群人说话的势头,对着相风朝问道:“我究竟犯了什么罪,还请相佥事言明!”
相风朝抬起骨节分明的食指,抵着下巴,像是自言自语那样,边思考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