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一声震天怒吼撕裂了战场的寂静。
“天子与相国未南行,天子守国门,我等当如何?!”将军高举染血的长剑,声音如雷霆般在军阵中炸响。
“战!”
“战!”
云端之上,赫墨看着下方动员军心的将军,正是先前自己救下的男子。
“原来是你是个将军……”赫墨唇角微扬,“我还真是救下个大因果啊,要是你护住了都城,算不算我改变了炎国的国运呢。”
玩笑说完,赫墨便收敛了笑意,仰首望天,眸中闪过一丝决然,“我,赫墨在此立下宏愿,今日势必诛杀九黎刑,解救被他拘走的村民魂魄,如若失败,甘愿神魂俱灭!”
话音落下,一道精纯的灵力从天而降灌入赫墨体内,转眼间赫墨便迈入练气圆满。
赫墨长舒一口浊气,感受着体内的力量,就在此时,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阴沉,乌云如墨翻滚,隐隐有雷光闪烁。
“筑基雷劫来得这么快吗?”
看着那逐渐形成的劫云,赫墨有些犹豫起来,自己是先渡雷劫,还是先去对付九黎刑。
就在赫墨犹豫之际,战场已经爆发,看着四溅的鲜血,和传到自己耳边的厮杀声,尤其是看到那些战死将士的魂魄,从他们体内飞出,朝着城内飞去时,赫墨眼神变得冰凉起来。
“有什么好犹豫的,当然是拉着九黎刑一起挨雷,就算自己最后杀不死他,也要拉着他在雷劫中同归于尽。”
说罢,赫墨身形便化作一道流光,追随着魂魄飘去的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城内一座荒废的庭院中,九黎刑催动魂幡,吸收那些战死将士的魂魄。
“九先生,现在很忙吗,晚生有一事不解,望先生解惑。”
阴影处,赫墨缓步而出,周身杀气凝若实质,连院中的落叶都为之一滞。
“道友,不去准备筑基雷劫,来找我解什么惑?”
“此惑不解,我没办法安心度筑基雷劫,所以只能辛苦一下九黎道友了。”
“看在昆仑的份上,我也该为道友解惑,不知是什么困惑?“九黎刑嘴上说着,手中魂幡依旧不停。“怎么解救被道友拘走的魂魄,还有怎么杀死道友。”
面对赫墨的问题,九黎刑依旧一脸淡然,指着面前的魂幡,“这个两个问题可以同时解决,击碎我手中魂幡,那些村民自当解救,我也会因为反噬而死。”
“那多谢九黎道友了。”
赫墨自阴影中踏出,手中长剑寒芒乍现,直指九黎刑手中那面招魂幡。
九黎刑却只是左手轻翻,一缕暗绿灵力如毒蛇般自地底窜出,瞬间化作一只狰狞巨掌,将赫墨整个攥入其中。
“我既已为道友解惑,道友为何还要缠着我。”
“惑,既然解了,总得让我实践一下吧。”
说赫墨将灵力汇聚于掌心,强行突破暗绿色灵力,扣住九黎刑的手腕。
“道友这是打算干什么?”看着赫墨抓住自己的手腕,九黎刑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当然是邀先生与我一起一观雷劫啊!”
对此九黎刑却是丝毫不慌,“好啊,我倒想试试筑基期的雷劫,能否伤到我这个筑基后期。”“忘了告诉先生了,我的师尊虽然是青冥剑仙,但我所修的功法是《万劫加身而不覆》哦。”听到赫墨修的是《万劫加身而不覆》,九黎刑眼中难得闪过一丝慌张,抬头看去,那原本无色劫雷,竞然带了一丝紫色。
“紫雷,这不是金丹雷劫才该有的吗?”
说着他便用力打算挣脱赫墨抓着自己的手。
“晚了哦,九先生。”
轰!
劫雷落下,赫墨嘴中当即喷出一口鲜血,九黎刑虽未吐血,周身黑气却被劈散大半,气息顿时萎靡,毕竞他修的夺人魂魄的功法,劫雷天然克制他。
“松开,你个疯子,筑基雷劫可是有三道,你再这么抓着我,不专心渡劫,第二道你都撑不过,而我可是没问题的。”
“谁说我撑不过,我就不能磕药吗。”
赫墨舌尖一顶,一枚碧绿丹药在口中若隐若现。在九黎刑杀意沸腾的注视下,喉结滚动,丹药入腹。趁九黎刑愣神之际,赫墨剑锋陡转,裹挟着狂暴灵力直劈魂幡,剑幡相触的刹那,他竟主动震碎长剑一嘭!
爆炸的气浪将二人掀飞,赫墨踉跄落地,眼中却进发出狂喜,“还真能这么用?!”
说罢赫墨像发现什么新奇玩具一般,再从储物戒内取出一柄长剑。
与赫墨的欣喜不同,九黎刑正死死盯着魂幡上那道狰狞裂痕,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如果再来几次,魂幡真会被这个家伙炸毁,谁知道他储物戒还有多少剑,毕竟这种凡宝长剑,在昆仑可是烂大街的存在。
就在九黎刑犹豫之际,赫墨再次提剑攻来,剑锋划出一道凄厉寒芒,九黎刑仓促间只得将长幡负于身后,黑幡猎猎作响,卷起阵阵阴风。
对于他这番动作,赫墨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不闪不避,任由九黎刑一掌袭来,暗绿灵力如毒蛇般缠绕上他的手臂,皮肉顿时发出“嗤嗤”的灼烧声。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