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铭师兄,久等了。”
昆仑山下,看着早已等候多时的玉铭师兄,尤其是看到他时不时拿出丝巾,擦去的额头的细汗时,赫墨赶忙打招呼道。
见师弟来了,玉铭也是坐起身来,将丝巾收回袖袍中,“赫墨师弟,你也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吗?”对于玉铭的问题,赫墨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
听到赫墨说自己不知道,玉铭顿时有些后悔,这个新师弟看着靠谱,实则这么不靠谱啊。
见此赫墨赶忙将其拉住,“师兄开个玩笑嘛,师尊教我怎么顺着因果找人了。”
“那就好,那我们出发吧。”
炎国,一座无名小山的草庐前。
“两老不死的,给我滚出来!”一个满脸戾气的男子疯狂捶打着木门,“以为关上门就能躲债?子债父偿,天经地义!”
说着男子便疯狂砸门,眼见砸不开,他转头恶狠狠地盯着院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老不死的,不开是吧,那我就把门给你劈烂。”
说罢,男子便转身拿起一旁的斧子,眼看这个混账儿子真的要劈门,老妇人紧紧攥着丈夫的衣袖,浑浊的眼中满是绝望。
而老汉想要拿东西挡门,而房间内东西早就被这个不肖子一扫而空。
“砰!”
斧刃深深嵌入木门,裂开的缝隙中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两个老不死的,抓紧把门打开,否则我要进去就不光砍门了,这世道你们这把老骨头,卖到乱葬岗还能换几个铜板!”
就在斧头即将再次落下之际,一根木棒从天而降,精准地砸在男子后脑勺上,他连哼都没哼一声,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云端之上,玉铭皱眉看着这一幕,转头又看向那高空抛物的凶手。
“师弟,我等身为昆仑修士,不应伤人。”
“师兄冤枉啊!”赫墨挠着头,一脸无辜,“我就是手滑了……真的!”
“好好,手滑,这人没事吧?”
“放心,我收着力呢死不了,最多脑震荡,不信我们俩下去看看吧。”
“下去看看吧。”看着下方昏迷不醒的男子,玉铭不放心道。
二人飘然落地。玉铭探了探男子的鼻息,松了口气,随即拾起木棒,掌心灵力吞吐间将其化为童粉。听到外面没了动静,屋内二人透过门缝向外面看去,只见自己的混账儿子倒地不起,外面不知何时多了一胖一瘦两位少年。
老汉壮着胆子拉开条门缝,颤声问道:“二位……是?”
“阿公。”
赫墨一个箭步上前,热情地握住老人枯瘦的手,另一只手变戏法似的从储物戒中摸出一块玉砖,“抱歉,阿公我不小心把你儿子砸晕了,这块玉砖就当赔礼了。”
看着手中的玉砖,老者连忙推了回去,“少侠,能帮我教训这个混账,我就已经很感激了,再说这么大一块玉,我们这也用不上,少侠收回去吧。”
闻言,赫墨转头看向四周,茅屋破败,四壁萧然,远处群山苍茫,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就是给金子他们也花不出去啊。
“两位稍等一会,我去去就来。”
说罢,赫墨的身形便消失不见,不过片刻,林中枝叶簌簌作响,赫墨已扛着一头肥硕的野鹿和一只壮实的野猪回来。
“这些肉食你们留着过冬,至于玉砖………”他压低声音,“找个隐蔽处埋好,说不定日后能救急。”老者眼眶一热,拉着老妻就要跪下。
玉铭衣袖轻拂,一股柔和的灵力托住二人:“老人家不必如此。”
“两位恩公的大恩大德,叫我们如何报答啊……”老妇人抹着眼泪,声音哽咽。
赫墨摆摆手,“谁叫我不小心把您儿子砸晕了呢,对了,我想跟您问一下这附近有村庄吗?”老者指向西边:“翻过那座山有个村子,只是……”他神色忽然紧张起来,“近来山里有熊瞎子作祟,已经害了好几条人命……”
赫墨眼睛一亮,转头对玉铭笑道,“走吧,师兄。”
说罢二人便转身离开,老者正打算追出去再提醒几句,二人的身影却消失不见。
空中,玉铭对着身旁的赫墨说道:“师弟,你不应该多管闲事的。”
“帮一下又无伤大雅,如果我不帮他们一下,这对老夫妻估计撑不过这个冬天,师兄你让我见死不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了,那块玉砖是你从昆仑地板上扣的吧。”
“你猜。”
山林中,赫墨御剑飞行在空中,看着下方站起来宛如小山大小的黑熊。
“师兄,你说这只熊生了灵智,迈入修仙之途了吗?”
“快了。”说罢他看向身旁的赫墨,试探的问道:“你不会打算多管闲事吧。”
“它吃人就要做好被人杀的觉悟。”赫墨唇角勾起冷冽弧度。
“你我是修士。”
“修士又何尝不是人了,师兄麻烦掠阵了。”
说罢,赫墨便从空中落下,手中灵剑泛起光芒。
“熊瞎子嘛,不瞎怎么能叫熊瞎子呢……”
话音未落那只黑熊双眸,便被剑气划伤鲜血直流,眼睛处传来的疼痛使它彻底愤怒,它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