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懒真乖。”
这一天,秦羽笑咪咪地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正要抱她去荡秋千玩。
却在这时,接到一份军情。
孙策三天前率一万五千人决绝南下,南阳只留了少量军队,程普、黄盖、韩当等人都随他出征。为报父仇而又久困的孙策,正如郭嘉所说,犹如猛虎出笼,连克新野、朝阳,直逼襄阳城。刘表手忙脚乱,急忙派文聘率军守邓县遏住孙策军势,另调刘磐和黄忠率长沙、武陵的军队前来救援。孙策军在攻打邓县之战中,表现出强大的战力,双方一战打得极为惨烈。
两天三夜的攻城战后,孙策以伤亡三千余人的代价拿下邓县,兵锋直指襄阳城下。
而此时刘磐和黄忠的军队刚到当阳附近,刘表被孙策军势震慑欲退往江陵,此时蒯越道:“孙策恃血勇而来,三鼓气已疲,襄阳城池坚固远胜邓县,主公只需坚守数日,敌军士气自然崩散,可不战而胜。”刘表沉吟了一会,缓缓点头,乃令蔡瑁率军接应文聘,紧闭襄阳城门,准备死守。
秦羽得知这军情后,便召集众谋士商议。二荀已从颖川返回,荀或一反常态首先发言道:“孙伯符危矣,以一郡之地,久疲之卒敌荆襄劲旅,必败无疑。”
众人都纷纷点头,郭嘉道:“他若在襄阳城下死战,此人必死。但若是此时不攻襄阳,反取左近的蔡阳、章陵诸县,然后直取江夏,则又有一线生机。”
荀攸道:“若他率军返回南阳又如何呢?”
荀或道:“返回南阳实为下策,孙策此去犹如离弦之箭,已将南阳诸世家百姓全部得罪个遍。若是回去则是重回囚笼。况且据报马腾已遣人趁机袭取南阳城,如奉孝所言取江夏方是上策,恰好江夏太守黄祖正是孙家大仇人。”
秦羽点头道:“这一战不管谁胜谁败,我军都不插手。孙策若到了江夏,倒是犹如在我手掌之中了一般。”
他的名声在江夏几乎跟自己的领地差不多,当年那场瘟疫就是在江夏爆发,他派华佗去和张仲景一起治好的。
孙策在襄阳城下猛攻了两日,渐渐的从诸将到军士,都开始感到一阵疲惫感。
带着一腔血性前来,此时目睹着同伴们的尸身,望着坚如磐石的襄阳城头,每个人都生起一股茫然感。荆州的援军必然会四处集结,而孙策却是一支深入的孤军。
这襄阳城下,残阳似血,暮色四合,曾经不可一世的少年英雄孙伯符,此时按剑站在营门外,身形也露出一丝萧索来。
忽然听见身后脚步声响,却是朱治和韩当一起走来,看着他欲言又止。
“君理、义公,你们是想劝我回军么?”孙策不由苦笑:“回不去了啊,拿不下襄阳,我孙伯符,唯有死在此处耳。”
“少将军,我军伤亡已过半……”韩当沉重地道。
“我等商量过后,想请少将军挥军东取江夏。江夏太守正是黄祖,当年破虏将军便是被此人暗箭所害。”
孙策顿时抬起头来,霍然道:“为何当初不提醒某?”
朱治二人都是默然,孙策瞪了两人一阵,也苦笑了一声,摇头道:“罢了,某确实是野心勃勃,更想夺荆州而非父仇……好吧,传我将令,收拾军器,连夜撤营向东,诛杀黄祖!”
韩当拱手道:“少将军,我军已经失去最佳的转移时机,如今撤退,必被刘表识破。他若遣军追赶,则大势危矣。某愿领数百人留于此,以作疑兵。”
孙策顿时摇头道:“如此义公你岂不危矣?某誓不为此也。”
韩当露出决绝表情,拱手道:“少将军,实不相瞒,我等商量过后,均觉我军已到了生死存亡之时。若不行此计,则断然难以幸免。还请少将军不要犹豫。”
孙策怔然无语,韩当伏地拜道:“某身受破虏将军重恩,本欲随君父子平定天下,扫荡中原,奈何时运不予我等。韩当生死不足惜,少将军英明神武,今后必成大业,还请速
孙策在韩当的坚持下,终于答允,留给他五百人在襄阳城下作疑兵,率领剩下的大军连夜退走,向东边的江夏而去。
韩当令五百人俱出营砌灶煮肉为食,摆出一副激励三军,不日就要放手攻城的架式,使城上不疑他不攻。
这计策到了两天后才被越看破,刘表急令文聘开城击之,韩当率军死战,众寡悬殊下身中十余箭,跟跄奔至沔水边投河而死。
此时孙策已攻下章陵,直取江夏。黄祖闻报,冷笑道:“区区小儿,某便送此人去见其父也。”乃亲率五千人迎击,副将苏飞谏道:“孙策骁勇,刘荆州尚且坚守,我军更不可轻出。当稳守江夏,待四面援军大至,孙策孤军入重围,纵有项羽之勇也难逃一死。”
黄祖叱道:“孙坚犹死于某手,何况其子?我奉主公之命守江夏,岂能任孙策祸害我郡县!”郭嘉所言孙策的一线生机,便是黄祖此人的偏激傲慢性格上。
他不纳苏飞之言,率军迎击。两军会于徕水之畔,初战孙策佯退,待黄祖率军追赶时,乃令左右程普黄盖二军合围,击黄祖军之腹心。
黄盖手持环首刀,声若巨雷,突入阵中,将黄祖军势搅得七零八落,首尾难应。
孙策再率军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