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队遇到的这几个人,
是少数还有一丝理智、不甘心等死、拼死逃出来的叛徒。
他们靠着一点点侥幸和顽强的求生欲,
在外部地狱般的环境里挣扎了好几天,直到遇见启明探索队。
他们的叙述,让所有听到的烛龙基地人员都感到一阵脊背发凉。
它清晰地揭示了,在真正的灭世天灾面前,单纯的财富是多么不堪一击,
缺乏组织、纪律和长远规划的乌合之众,是多么容易滑向自我毁灭的深渊。
新洛阳的覆灭,从它建立在傲慢、不信任和短视的基础之上时,就几乎已经注定了。
它成为了一个反面教材,
更加衬托出烛龙基地在国家力量主导下,
进行科学规划、极限动员、纪律严明、牺牲奉献的无比正确和可贵。
吴卫国和林风在听取了完整汇报后,沉默了许久。
“派人,保持远距离监控。提供最低限度的人道主义援助信号,但严格隔离,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直接接触。”
吴卫国的命令冷静而克制。
“我们需要他们提供更多关于外部环境和那种奇异藻类的信息,但必须确保基地安全绝对第一。”林风补充道,
“他们的经历也提醒我们,内部的纪律和信念,任何时候都不能松懈。资源,必须绝对公平分配。”新洛阳的故事,像一盆冷水,浇熄了基地内部因为对外探索成功而产生的一丝浮躁之气。
让人们更加珍惜眼前的秩序,
也更加坚定了跟随国家、跟随指挥部走下去的决心。
外面的世界,依然危险重重,
但烛龙基地,必将在吸取了所有教训之后,走得更稳,更远。
那几名新洛阳的幸存者,则被严格隔离在一处独立的医疗观察区。
他们既是情报来源,也是一面镜子,
映照着如果没有强大的国家和集体的力量,
个体在末日中将面临的,是何等绝望的黑暗。
随着对那几名幸存者的深入询问,
以及情报部门对过去偶然截获的、杂乱断续的无线电信号的重新梳理和分析,
一幅更加完整、也更加令人心悸的私人庇护所生存图景,逐渐拼接起来。
原来,新洛阳并非个例。
在那场席卷全球的采购狂欢中,
除了国家力量,全球顶级的富豪阶层、大型跨国资本、甚至一些隐秘的极端组织,都在暗中行动,疯狂囤积物资,修建各自的末日方舟。
这些私人庇护所大多选址隐秘,设施标准不一,但共同点是,
都极度依赖前期囤积的物资和能源,都缺乏国家级的组织力和长远规划,都信奉精英生存或某种特定理念。
根据残存的无线电信号和幸存者的片段回忆,
几个较为知名的私人庇护所渐渐浮出水面,它们的命运,大多比新洛阳更加凄惨,
其中有三个私人庇护所在熊猫国国内,
其余几个则是在国外,
除了新洛阳,第一个就是终南山隐修会,
在秦岭深处某隐秘山谷建立了一处庇护所,
由一群崇尚天人合一、追求避世长生的顶级富豪、文化名流以及几位被他们奉若神明的隐世高人实则为江湖骗子或精神导师共同打造。
他们斥巨资改造了深山中一处废弃的古代道教洞府群和军事设施,
声称要在此避过末世大劫,静待灵气复苏,重开仙门。
这些人极其注重风水格局和灵气汇聚,
选址极为偏僻幽深,内部装饰古朴实则造价不菲,力求融入自然。
囤积了大量珍稀药材、古籍、玉石、以及号称能辟邪延寿的灵丹妙药。
食物储备相对新洛阳更偏向养生,如大量有机谷物、山珍干货,但同样缺乏高热量的战略储备。这些人实行森严的等级制度,由几位大师掌控核心资源和话语权,富豪信徒们需贡献财富并严格遵守清规戒律,
初期是素食、打坐,后期演变为严苛的劳作和服从。
直到从原本的富豪成为了畜生,甚至于还不如那些其他的庇护所,
其他的庇护所最起码在最开始的时候还在享受,
他们从最开始的时候就开始受罪。
当极寒末世降临的时候,
所谓的灵气并未显现,洞府内阴冷潮湿远超预期,
主要储备的木炭和少量发电机等取暖能源消耗极快。
大师们将困境解释为心不诚或业障未消,要求信徒们加倍苦修和奉献。
部分清醒的富豪开始质疑,但被大师以扰乱道场为由打压甚至驱逐,
实际上就是扔到外面冻死。
当极热和瘟疫袭来,洞府内闷热如同蒸笼,疾病蔓延。
大师们彻底撕下伪装,宣称需要活祭或献上至宝才能平息天怒。
被恐惧和狂热支配的信徒们开始互相指认、抢夺他人珍藏的宝物献给大师,甚至出现了将病重同伴作为祭品的惨剧。
最后阶段,绝望的信徒们意识到被骗,与大师及其核心护卫爆发了血腥冲突。
据一段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