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被分配了相对不错的房间,
甚至被告知未来可能会有表演任务,为居民提供精神慰藉。
很快,幻想破灭。所谓的精神慰藉,就是在诸如舞会这样的场合,作为活的装饰品出现。
艾拉被要求穿上轻薄如纱的女神服饰,在宾客间僵硬地微笑、漫步,偶尔被要求跳一段简单的芭蕾舞步,以满足那些脑满肠肥的宾客的审美需求。
玛克斯则被要求像旧时代车展模特一样,只是站在那里,展示她完美的身材和身上佩戴的、属于某位富豪的珍贵珠宝。
“看啊,我的胜利女神,她还戴着我的海洋之心呢。”
一个矿业大亨搂着玛克斯的腰,得意地向同伴炫耀,手却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走。
玛克斯只能维持着职业假笑,内心充满了屈辱。她们的食物比青铜门区好,但远不如宾客,而且随时可能因为表现不佳或被某个大人物厌倦而被削减甚至取消。
真正的考验在宴会之后。
艾拉被庇护所的二号人物,一位秃顶肥胖的金融巨鳄,点名陪同欣赏私人收藏。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的房间门被内卫礼貌而坚决地敲开。
在那个充斥着雪茄和昂贵香水味的奢华套房里,金融巨鳄甚至没有太多前戏,直接提出了要求。艾拉颤抖着,试图拒绝。
“想想你的配给,我亲爱的天鹅,”
他慢条斯理地说,晃动着杯中的白兰地,
“也想想……如果你让我不高兴,外面零下六十度的世界,可是很需要一点温暖的点缀。”威胁赤裸而冰冷。
为了活下去,为了那一点点能让她维持基本体力、不至于太快生病的食物,艾拉屈服了。
那一晚,她觉得自己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灵魂仿佛脱离了身体,漂浮在天花板上,冷漠地看着下方发生的肮脏交易。
结束后,男人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扔给她一小盒精致的巧克力,
这是她服务的报酬。
玛克斯的命运更悲惨。
她被庇护所的实际掌控者,那位科技巨头看中,成为了他的专属金丝雀。
她被迫搬进了他的区域,表面上生活条件提升了,
实则完全失去了自由。她必须随时满足他的任何要求,包括一些变态的癖好。
她不仅是玩物,更是他向其他掌权者炫耀的藏品之一。
这些昔日的明星和超模,在伊甸园里迅速凋零。
她们的光鲜只存在于宴会那短暂的几小时,剩下的时间,她们被困在华丽的笼子里,被恐惧、屈辱和绝望吞噬。
她们彼此之间也充满了嫉妒、猜忌和竞争,为了争取稍好一点的待遇或更温和一些的主人,甚至不惜互相倾轧。
艾拉常常在深夜独自哭泣,看着自己因为缺乏系统训练而逐渐僵硬的身体,
怀念着舞台上追光灯的热度和观众掌声带来的温暖,那感觉遥远得像上辈子的事。
她知道,一旦她青春消逝,或者主人有了新欢,她的下场不会比那些被清理出去的无用者好多少。玛克斯则变得麻木,她用冷漠来保护自己脆弱的内心。
她学会了察言观色,用技巧讨好主人,努力让自己显得更有价值一些。
但她眼底深处,已经是一片死寂的荒原。
金丝雀们的命运完全掌握在主人手中,
随时可能被厌倦、被抛弃、被转赠。
尊严是一种早已被遗忘的奢侈品。
仓库区,几名银橄榄区的技术人员实在忍受不了,
偷偷用私藏的零件和能源,试图组装一个小型信号发射器,
希望能联系上外界可能存在的其他幸存者,
但他们的行为很快被被安保系统发现。
等待他们的不是审判,而是被优化掉。
东南亚热带雨林,婆罗洲种子库庇护所
这里原本是一个国际合作的植物种子基因库,
拥有一定的独立能源和坚固结构。
灾难时,一小批科学家、工作人员和附近村民躲了进来。
环境剧变与信仰冲突,
热带雨林的剧变远超想象。
极端低温杀死了绝大多数植物,赖以生存的狩猎和采集变得不可能。庇护所内储备的粮食有限。起初,科学理性占据主导,大家定量配给,
试图用有限的设备维持种子库的低温环境,
这是他们未来的希望。
但随着时间推移,饥饿和绝望开始滋生怪异的念头。一些本地村民开始秘密祭祀他们古老的神灵,祈求救赎。
一位名叫水姐的老年科学家,因为试图阻止他们用珍贵的纯净水进行祭祀仪式,被指责为触怒神灵。“是她!带来了寒冷!”
狂热的村民指着雨姐,
“必须用她平息神的愤怒!”
理性的声音被恐惧和迷信淹没。
庇护所的负责人试图保护雨姐,但被愤怒的人群推开。
在一个疯狂的夜晚,雨姐被拖出庇护所,绑在外面的树上,作为献给不知名神祇的祭品。
科学家们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位毕生研究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