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也不好,它肯定是害怕了,或者缺氧了。我怎么这么笨……”
贺景越拉着她,来到等候厅一处相对安静的角落,
将她轻轻按在塑料座椅上。
陆秋宜眼眶里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勾着下巴抬起脸时,那双大眼睛里水汽氤氲,要掉不掉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得要命。
“没事的。”贺景越的心蓦地塌软下来。
他伸出指尖,极其轻柔地揩过陆秋宜水红的眼尾,那温热的泪珠就“啪嗒啪嗒”地掉落在他的指尖,烫得他心口微微一缩。
“别哭了,秋宜。”贺景越的声音不自觉地放得更轻,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耐心和哄慰,“没事的,医生不是说了吗?还有生命体征,会没事的。”
陆秋宜委屈地“呜”了一声,低下头,慢慢将湿漉漉的脸蛋埋进了贺景越还残留着她泪痕的温热掌心。那湿漉漉的、滚烫的眼泪,像是直接烫到了贺景越的心口,泛起一阵细密而陌生的疼痛。
掌中的少女只露出一截纤细雪白的后颈,看起来脆弱又可怜,充满了依赖感。
贺景越无声地吐出一口气,将她轻轻拥进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了,不哭了。”
陆秋宜觉得自己好没出息,抽抽搭搭地呜咽:“是我不好,都是我太笨了。连只小鸟都照顾不好……我什么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