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近了一些,小声说:“贺总,您尝尝这个?我炖了很久,应该还算入味。”
贺景越依言夹了一小块牛肉,慢条斯理地尝了尝,然后继续安静地用餐,没有任何评价。
陆秋宜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摸不准他到底觉得好不好吃。
吃完晚餐后,陆秋宜又积极地抱着“智语”海外市场推广方案,敲开了贺景越书房的门。
她这次实在是用心到了极点,不仅考虑了各种可能的风险,甚至还做了A/B两套不同侧重点的方案。贺景越接过去,坐在书桌后,神色认真地把她做的两份方案都仔细看了一遍。
书房里只听得见纸张翻页的沙沙声和他偶尔敲击桌面思考的声音。
最终,他将其中一份方案推回到书桌对面陆秋宜的面前,言简意赅:“按这份A方案的框架执行,细节上再和营销部碰一下,明天上午我要看到细化后的完整版。”
“好的,贺总。”陆秋宜连忙应下。
她站在原地,犹豫着没有立刻离开。
陆秋宜想直接和贺景越摊牌,问问他的想法,到底能不能让她留下。
嘴唇动了动,话到了嘴边,又觉得现在是不是还差点火候?
万一他直接拒绝了呢?
于是最后,陆秋宜只是笑了笑,换了个更安全的话题:“贺总,您等下还要工作吧?要不要我帮您热一杯牛奶?”
而她这般殷勤的目的,显而易见。
这几天她若有似无的讨好,小心翼翼的体贴,贺景越不是没感受到。
甚至从那天晚上她先提辞职又发信息试图和好开始,他就清晰地猜出了她的目的。
一个晚上就有了截然不同的态度转换,不用深究也知道这背后定然发生了些什么,至于具体是什么,他并无兴趣探寻。
但是无论如何,她是凭什么觉得在他贺景越这里,她可以如此肆意妄为,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是他过往的某些行为给了她这种错觉和底气?
贺景越薄唇扯了扯,语调闲适,却字字清晰:
“陆小姐?”
“你这几天很贴心。”
陆秋宜眼睛刚条件反射地亮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
下一秒,就听到他没什么温度地补充道:
“但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