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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景越显然刚起不久,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头发还有些微湿,似乎是刚冲完澡。
他被厨房的动静吸引过来,一眼就看到了僵在原地的陆秋宜。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酸甜可口的番茄汤的香气。
贺景越的视线从断刀移到陆秋宜那张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干了什么”的茫然又无辜的脸上,眉头微挑:““你在给我的厨房进行压力测试?”
陆秋宜举起手里的刀柄:“它……它断了!我就轻轻拍了一下黄瓜,它就断了!”
她越想越气,拿起砧板上那根完好无损的黄瓜,又指了指地上罪证确凿的断刀,开始迁怒:“这什么破刀,中看不中用!连根黄瓜都拍不了,还意大利进口的?”
贺景越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仿佛那把刀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他走上前,弯腰捡起地上的那截断刃,看了看切口。
“这是手工锻造的切片刀,”他语气平淡地解释,“它的设计初衷是优雅地片下帕尔玛火腿最薄的纹理,或者完美地分离鱼肉和鱼刺,而不是用来对付一根黄瓜。”
陆秋宜:……
所以她用切刺身的刀来拍黄瓜,还怪刀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