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断了渠道,早已没了谈判的底气,连试图挽回的邮件都没敢发。
时间转眼到了周三上午,阳光斜斜撞进柳依一的办公室。
她刚把老陈发来的背景调查邮件存进加密文件夹。
屏幕上柳国梁、赵梅的照片泛着旧痕,下面标注着:鹿家远亲,持薄夫人旧照勒索。
下方还附着两人今早从鹿家方向赶来的监控截图。
柳依一指尖顿在“旧照”二字上,忽然想起上周整理原主旧物时,在抽屉最深处发现的那本掉皮日记本。
深棕色皮质封面缺了块角,里面夹着原主当年被父母唆使挪用薄家家用的转账小票。
每一张都标注着“妈让转的,说以后会还”。
她正准备起身去翻找日记本,身后就传来轻浅的脚步声。
薄栖川抱着贴满玻璃珠贴纸的奥数练习册站在门口,刘海被风吹得微乱。
“妈妈,我能跟你一起下去吗?我把你教我的几何模型都标在练习册上了,要是他们说你坏话,我就给他们看你陪我解的题。”
柳依一蹲下身帮他理了理书包带,这孩子从去年开始,就总想着护着她。
她捏了捏薄栖川的手心。
“好,但要站在我身后,别往前冲。”
刚把日记本揣进包里,楼下隐约的喊声就飘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