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之后,五千块辛苦费。”
她攥着电话走到阳台,瞥见楼下便利店的招工启事。
女儿的学费还差三千,丈夫的药也快断了。
当晚,薄云觉的药瓶摆在餐桌旁,标签上的“适应症:稳定型心绞痛”清晰可见。
李妈对着标签拍了三张照片,指尖抖得厉害,发送键按了五次才成功。
转账到账的提示音响起时,她把手机塞进围裙口袋,像揣了块烧红的烙铁。
周四下午的校门口,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
薄栖川刚走出校门,就被鹿闻笙带着两个跟班堵住了。
“哟,薄小可怜,”
鹿闻笙晃着手机,屏幕上正是那张药瓶标签,他的指尖在“盐酸曲美他嗪片”几个字上刮来刮去。“你爸吃这药呢?我爸说,吃这药的人,活不长。”
薄栖川的书包带瞬间勒进肩膀。
他想起三岁那年,林清妍拖着行李箱出门时,也是这样轻飘飘地说:“你爸顾不上你,我也顾不上了。旧伤疤被狠狠撕开,他攥紧书包带转身就跑,却听见身后传来更尖刻的笑:“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等你爸没了,你后妈肯定也把你扔了!”
晚饭时,薄栖川扒了两口饭就说吃饱了。
柳依一看着他把自己关进房间,门缝里透出台灯的光,隐约传来“咔哒、咔哒”的声响,那是尺子划过纸页的声音。
她端着热过的鲜牛奶敲门,没人应。
推门进去时,看见男孩正跪在地毯上,用塑料直尺反复丈量课本的长边。
课本边缘被磨得发毛,边角卷成了波浪。
“阿川?”
薄栖川手一抖,尺子掉在地上。
他慌忙把课本合上,却没留意扉页滑出张练习纸。
上面用铅笔写满了“爸爸健康”,字迹歪歪扭扭,有些地方被涂了又改。
柳依一连夜调了校园监控。
画面里,鹿闻笙举着手机的动作清晰可见,那句“你爸活不长”扎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