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他实在没多大把握。
不过受谢晋白之命,勉力一试。
崔令窈作为唯一的女儿,自然是要留下的。
沈庭钰也不走。
国公夫人看向李氏,张口要说点什么。
沈国公道:“你我出去吧。”
说完,他吩咐室内奴仆们皆尽退下,又看向丝毫没有打算移步的谢晋白,“王爷?”
语气带着提醒。
谢晋白似乎一点也没听出来,淡淡颔首,神情自若道:“你们退下吧。”
此话一出,屋内众人都顾不上尊卑,均见鬼似的看着他。
至亲留下。
他算个什么至亲。
生父都要出去,他这么个外男怎么就能这么理所应当的留下。
简直匪夷所思。
饶是见惯大风大浪的沈国公都有些惊愕。
怀疑这位杀名在外的皇子,怕不是得了失心疯。
总不能真对他年过三十的女儿起了什么心思吧?
太荒谬了。
沈国公目光在屋内环视了一圈,最后落在角落的外孙女身上。
他目光微凝,带着众人走了出去。
房门缓缓合上。
刘太医自诊箱中取出银针,开始施针。
室内一片寂静。
所有人屏息凝神的看着。
一根又一根的银针,刺入沈氏头颅。
而她始终双目紧闭,面唇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