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有强有弱,关系有亲有疏,都需要来往,孰轻孰重,不能有任何错处。对外,京城各大世家那盘根错节的关系也得了然于胸,一言一行都代表国公府的颜面。
性子软了不行,太硬也不行。
分寸得拿捏的刚刚好。
一个徒有美貌的孤女,如何坐的了这样的高位。
只怕连府里的家生奴仆都震慑不了。
沈涵月面色难看,“此事爹娘和祖父祖母一定不会同意,我阿兄若真一意孤行,只帕……”对此,崔令窈也无奈。
她倒是觉得做妾也行,反正她早晚要回家的,根本没打算在这个世界待太久。
何况,只是权宜之计,做妻做妾对她来说,根本没什么区别。
可现在,沈庭钰正为了他们的婚事而努力,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告诉别人,自己愿意做妾,来彰显自己的识大体。
这不是背刺吗?
车内陷入沉默。
沈涵月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知道自家兄长的性子,看似温润好脾气,实则行事果决,主意最正。况且表妹一心只想做妾,突然变成娶妻,只有可能是她兄长的决定。
沈涵月忧心,“阿兄就算不想想自己,也该想想你能不能胜任沈家主母之位。”
高门大户的当家夫人,哪里是好当的。
崔令窈无语凝噎。
若是从前连算盘珠子都鲜少拨弄的裴姝窈,嫁给沈庭钰,大概真的只有做妾的命。
但她连皇子正妃都当过三年,一个国公府长公子的正妻,自觉还是能胜任的。
无非就是多劳心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