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老师他说,一代人有一代人要做的事,江山代有才人出,如今……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他那一辈的,就该找个地方享清福。”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转述药师爷爷的感慨。
但其中深意,却如同一根针,精准地刺向了太后内心最敏感的地方。
太后脸上的红晕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复杂难明的神色。
她不是蠢人,怎会听不出这番话的弦外之音?
一代人有一代人要做的事……
年轻人的天下……
这不就是在暗示她,不要再插手延丰帝与国师的变法,不要再凭着自己的身份和资历,去干涉朝堂之事吗?
可自己不也是为了皇室根基稳定?
变法一旦太激烈,可能会威胁到皇儿的地位,引得延康国的社稷不稳定。
这是玉郎君的意思……
他是在劝我放权?
太后的心情,瞬间从方才的激动与甜蜜,跌落到了谷底,变得五味杂陈。
有失落,有不甘。
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释然。
既然是玉郎君说的,那哀家……听便是了。
许久,太后才幽幽一叹,挥了挥手,神情有些疲惫,“哀家知道了……你下去吧。”
“若是有空,给你老师带句话,他的建议,哀家会慎重考虑。”
“是,臣,告退。”
秦渊躬身一礼,悄然退出了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