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恕奴家方才失礼!”
于霖铃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再次躬身行礼,姿态放得极低,语气中充满了敬畏与激动。
“此事干系重大,远非奴家所能做主,还请公子稍待片刻,奴家……奴家必须立刻上报!”说罢,她几乎是小跑着冲出了雅间,连平日里最注重仪态都顾不上了。
雅间内,付馨允一双美目异彩连连地看着秦渊,好奇得像是心里有猫爪在挠。
“公子,您……您怎么会漓江剑法的?莫非您与那漓江派有渊源?”
秦渊收回手指,那股磅礴的剑意瞬间消散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空白的玉简,一边以指尖灵光在上面刻画着繁复的符文,一边随口答道。“没什么渊源,以前凑巧见过漓江派的人动手,就记下了。”
见过……就记下了?
付馨允嘴角微微抽搐。
感觉自己对“天才”这两个字的认知,正在被眼前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乃至彻底颠覆。那可是南疆第一剑法!
多少人穷其一生都难窥门径,您“老人家”看一遍就学会了?
还能推演到如此精深的程度?
这话说出去,怕是会被人当成疯子。
但看着秦渊那理所当然的神情,她又不得不信。
嗡
秦渊指尖最后一笔落下,玉简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表面流光一闪,恢复了古朴。
“好了,这枚玉简中,我铭刻了完整的漓江剑法施展场景,神识探入即可观看。”
“为防泄露,设下了禁制,只能观看三次。”
“三次之后,内部印记便会自动销毁,用来当作此次拍卖之用,再合适不过。”
就在此时,雅间的门再次被推开。
于霖铃满面红光地跟在一名中年男子身后走了进来,那男子身着一袭玄色锦袍,面容儒雅。双目开阖间却有精光闪烁,气息渊淳岳峙,深不可测。
一进门,目光便直接锁定了秦渊,拱手笑道:“在下天宝楼七层主事,齐桓。”
“听闻公子欲寄拍漓江剑法,齐某特来一见。”
他一进门,目光便直接锁定了秦渊,拱手笑道:“在下天宝楼七层主事,齐桓。听闻公子欲寄拍漓江剑法,齐某特来一见。”
秦渊抬眸,打量了这位齐主事一眼。
此人气息内敛,太阳穴微微鼓起。
显然是一位修为不俗的高手,但身上却带着一股浓厚的儒商之气,让人如沐春风。
“齐主事客气了。”
秦渊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齐桓脸上笑容不减,带着一丝歉意,道,“公子,非是齐某信不过您。”
“只是漓江剑法干系实在太大,失传已久,贸然出现在我天宝楼,若有差池,我天宝楼百年信誉将毁于一旦。”
“可否……请公子再展露一二,也好让齐某心中有底,向上头交代?”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明了立场,又给了足够的尊重。
付馨允在一旁都暗自点头,这天宝楼能做这么大,主事之人果然个个都是人精。
秦渊不置可否,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伸出两根手指,对着面前的紫砂茶壶轻轻一点。这一次,他没有刻意收敛。
刹那间,一股比方才显露时更加磅礴、更加完整的剑意轰然爆发。
整个雅间仿佛瞬间被拉入了一片汪洋之中。
那不再是奔流的大江,而是无边无际、连接天地的怒海狂涛。
剑意化作海底潜行的蛟龙,暗流涌动,杀机暗藏。
又化作冲天而起的巨浪,要将这天都给拍碎。
千回百转,绵绵不绝!
齐桓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瞳孔收缩如针尖。
他只觉自己仿佛成了一叶扁舟,在那滔天剑意之中随时都会被撕碎。
这是何等恐怖的剑道造诣,分明已得漓江剑法之神髓,绝对……不会有半分虚假!
“够了!够了!”
“公子神威,齐某……心服口服!”
齐桓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连忙高声喊道。
秦渊指尖微抬,那恐怖剑意便瞬间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雅间内,恢复了平静。
“公子这门漓江剑法,我天宝楼要了!”
齐桓定了定神,语气肯定,“七日后,正是我天宝楼每月一次的大拍!”
“此剑法,可为我七楼的压轴之物!”
他当即拍板。
“底价三十万大丰币!”
“我天宝楼预估,成交价至少在两百万大丰币之上!”
“按照规矩,我们可以为公子预付一百万大丰币的定金!”
一百万!
付馨允在一旁听得心头一跳,这还只是定金。
然而,秦渊却像是没听见这个惊人的数字,只是把玩着桌上的玉简。
“除了剑法,我这里还有两样本事,不知齐主事感不感兴趣?”
齐桓一愣,随即大喜过望,“公子请讲!”
能拿出漓江剑法这等绝学的人物,手中的东西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