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陛下恕罪!老臣失仪!”
“只是……只是太后娘娘的饮食、汤药皆经过我等与内侍监层层查验,银针试毒更是从未间断,怎会……
“世间奇毒千百种,岂是区区银针所能尽测?
秦渊打断了他,目光依旧停留在太后身上。
“此毒名为一一千机。”
“千机毒?”太医令一怔,与其他几名同僚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茫然与震惊。
“老臣……老臣似乎在一本极为古老的毒经残篇上见过此名记载,传闻乃是玉面毒王所创,其性千变万化,诡谲莫测。”
“能悄然侵蚀人体本源,表象与衰老虚症无异,几乎……无药可解!”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颤抖着说出来的。
太后闻言,脸色更加灰败,眼中流露出绝望之色。
“几乎?”
延丰帝敏锐地抓住了太医令话语中的关键词,灼灼的目光立刻转向秦渊。
“秦渊,你既识得此毒,可有救治之法?”
秦渊沉吟片刻,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对一旁侍立的宫女道:“取一盏清水,一枚银针来。”宫女不敢怠慢,很快奉上。
秦渊用银针,极其轻柔地刺破太后左手食指的指尖。
挤出一滴色泽暗沉的血液,滴入盛满清水的白玉盏中。
那血滴入水,并未立刻晕散开,反而微微蠕动,显得极为诡异。
秦渊屏退左右,将玉盏置于榻边小几之上。
随即,他缓缓闭上双眼。
当其再次睁开时,一双重瞳之中,混沌光芒大盛。
两道无形无质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那盏清水之中,聚焦于那滴诡异的血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