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院乃我延康教化之源,国之重地。”
“学子考核在即,你无圣上旨意,无兵部调令,擅自动用三百亲卫围困学宫。”
“更是张弓搭弩,刀兵相向,意欲何为?”
灵毓秀声色俱厉,如若重锤,敲在秦飞月的心头。
“难道,你是想让父皇和祭酒大人的清誉,因你今日的莽撞而蒙尘吗?!”
好一顶大帽子!
秦飞月被这番话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深知,无论秦渊犯了多大的罪,自己今日的行为都已是严重逾矩。
咬了咬牙,心一横,沉声道:“公主殿下明鉴!”
“此子秦渊,在枯寂岭外残杀我边军将士百余人,罪大恶极,铁证如山!”
“末将得到线报,他潜入太学院图谋不轨,恐其对学院、对京中安危不利,情急之下,方才出此下策!”
“情急之下?”
灵毓秀冷笑一声,再次打断他,“秦将军,你所言之事,我已知晓。”
她踱步上前,目光在秦渊身上停留了一瞬。
随即又转向秦飞月,语气稍缓。
但逻辑却愈发清晰。
“但枯寂岭峡谷之事,疑点重重,并非如你所言那般简单。”
“据我所知,峡谷之外的百余名将士确实已经身亡,这一点令人痛心。”
“可是,驻守在神断山脉上的另一队守军,却只是被一种奇特的神通定住了身形半日,毫发无伤。”“为何两处驻守人马,待遇却有天壤之别?”
“这其中缘由,难道不值得深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