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间门,卫生间是抽水马桶,同样是又脏又小,大概只有一个平米左右,墙面两米多高的上面有个IPAI大小的玻璃窗透气,但光线同样很差,白天都看不太清的那种。下面还挂着个淋浴莲蓬头。
徐惠清问老板娘:“这个莲蓬头能用吗?”老板娘"啪′地一下把卫生间的灯打开,打开了莲蓬头。莲蓬头哗啦啦的出水,只是出的是冷水:“只有冷水,没有热水,你要热水厨房烧一下好了呀!”
她指着卫生间与房间之间一个狭窄的约只有五六十公分宽的过道的木梯说:“呶,上面还有个阁楼和露台,你衣服洗好了可以放在上面晾晒,平时晒给被子什么的也方便!”
这要不是她打开了楼梯灯,徐惠清都没发现这里还有个狭窄的过道。她放下编织袋,抱着小西踩上咯吱咯吱作响的木梯上了阁楼,阁楼上居然还有张一米五大小的破床,阁楼面积倒是不小,大约有二十多平,前高后低的格局,只是楼顶好像漏水,木质破床上全是梅雨季节漏水的痕迹,已经生了一层黑黑的霉菌。
老板娘见她在打量着阁楼,说:“你们住在楼下,楼上漏水也漏不到楼下,你拿个脸盆上来接着就好了呀!没那么大水的!”楼外面露台大约有三十多平,表面同样生了一层绿色青苔,与隔壁楼台相连,中间只隔了一道V字形斜斜的屋顶。
徐惠清检查了一下楼顶的门锁,指着隔壁说:“隔壁能跨过来的吧?”老板娘不以为意地说:“上面都是青苔,也不知道多少滑,谁会过来?不要命啦?再说了,都是住了几十年的老邻居了,知根知底的,谁会想着没事往这里跑?而且你也不用担心隔壁,人家是公安,你平时要是有什么事,喊一声,人家也不会不帮忙的啦!”
天热的很,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从阳台顶上的露台钻过不高的露台门,从狭窄黑暗的楼梯上下来,站在透风的房间与客厅交界的房门处用帽子扇着风说:“房子你看到了,床和桌子都是现成的,你买个凉席、被子,叫人送个煤气罐来就能住,旁边就是幼儿园,你要租得话,我现在就带你去幼儿园,幼儿园的老师我都认识,你接送丫头上学也方便!”若她不是见徐惠清是诚心想租房子的,这个房子自她家搬走后就空在这,她也不想大老远的跑这一趟。
过去每天爬七楼还不觉得,今天爬了这一趟,可累死她了。真正打动徐惠清的,是她说的小区幼儿园。徐惠清看了看房间的环境,问老板娘:“老板娘,能不能交给维修工人来把地板和墙面维修一下?”
老板娘声音都放大了,拒绝道:“我要有那修房子的钱,不早租出去了!”她也不耐烦起来:“你要租就租,不租我就走了!店里忙着呢!”徐惠清还想去幼儿园看看:“要是能上学的话,我就租。”老板娘一边关门下楼,一边说:“我也就是看你一个女人带个孩子不容易,不然我都不带跑这一趟!”
她直接去了小区底站的公交车站旁边,跟一个对着公交车站开着窗户的老头儿配了两把钥匙递给了徐惠清:“这把单元门的,一把大门的。"接着就带着徐惠清往幼儿园去。
小区的正大门是公交车底站,后面还有一个小门。此时正值合欢花开的季节,小区后门的马路两边一颗一颗的合欢花树正开的旺盛,不时的有粉色的合欢花从空中飘飘袅袅的飞落,地面上铺上了一层粉色的红毯。
穿过小门,徐惠清才发现这个小区是真的大。老板娘一边走一边给她介绍说:“这里是西八院,你别忘记了,我家就在西八院二单元七零一。“然后指着两边同样很老旧又很清幽的小区说:“西六院,西七院,一路往那边西一院!”
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穿过了十字路口,她往左边指着不远处说:“那边是圣陶小学,很好的小学咧!”
“幼儿园斜对面就是青少年宫,你家丫头要是想学个什么跳舞、画画,就可以送到那边学。”
又往前走了三百米左右,终于到了老板娘说的′隐山幼儿园'。隐山幼儿园应该是近几年新建的幼儿园,看规模和占地面积已经很接近后世的幼儿园了,幼儿园上下有两层,看着不小,下方有一些木质的游乐设施和沙坑,虽是六月末,可此时外面依然有一些班级的孩子被在外面玩。小西看到和她差不多大年龄的小孩子,原本趴在她肩膀上精神萎靡的她,顿时抬起了头,沉静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下面玩要的小孩子们。徐惠清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问她:“小西想去玩吗?”小西摇摇头,又把头靠在了徐惠清的肩窝里。老板娘和门卫打了招呼:“我娘家外甥女想让丫头上我们小区幼儿园,我过来找陈园长!”
门卫是个圆脸个子不高,脸上带笑看着很喜庆的大叔,大约是认识她的,闻言指着一个树木丛荫的角落道:"园长在她办公室呢!”接着老板娘就带着徐惠清去了园长办公室。陈园长看着四十岁左右,是个外表看上去气质很好的中年女性,听说徐惠清是带孩子来幼儿园报名的,问了孩子的姓名、年龄,在得知徐惠清在老家也是公办小学有编制的老师们,脸上也是更热情了几分,就连老板娘都有些意外的看向了徐惠清。
原本她还以为徐惠清是和许许多多来城里打工的没文化的农村姑娘一样,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