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判了一年,唯一剩下的儿媳妇,还要离婚,那亲家这偌大的家私,他哪有不接手的道理?那么多电视、电扇、收音机,要是能搞到赵家的进货渠道,趁着亲家这一年家里没人,生意不就是他家的?赵大姐夫早就馋小舅子家的电器行许久了,父子俩是一拍即合,加上赵大姐也是个唯丈夫马首是瞻的女人,就这么着,赵大姐和赵大姐夫住到了赵家,直接把赵家当成了他们夫妻二人的财产。
当然,赵大姐毕竞对娘家对弟弟心里还是害怕的,加上弟弟一年就能出来,在她心里,她实际上来帮她弟弟看着娘家财产的,她生怕徐惠清多带走一分一毫,徐惠清是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
见徐惠清收拾了满满一大包东西,她也不敢说任何的话。表面上,徐惠清只带走了她这几年的工资和小儿子出生满月时,亲戚们送来的红包,对此赵大姐还有话说,被徐惠清一个眼神,她就什么话都不敢说了。赵大姐夫也拉住赵大姐,不让她说话。
他这个小舅妈,他现在都怕她,他老丈人丈母娘、二姨姐卖掉她姑娘,她就直接报警把老头子给整枪毙了,把丈母娘、二姨姐、小舅子全都整去坐牢了,这样的狠人谁敢惹?
赵大姐也不敢惹,所以她就眼睁睁的看着徐惠清收拾了她和小西的东西,离开了。
徐惠清走出赵家的大门,她朝着徐惠清的背影狠狠′呸了一声,又从院子里打水过来将家门口狠狠冲洗了一番。
徐惠清一走,赵大姐夫就高兴坏了,当天晚上就拿大铁锤,把他老丈人房间的门锁给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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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惠清并没有回娘家,只是拖在镇上开三轮车的人带了句口信,说她离婚了。
徐父徐母以为她离婚没那么快,至少会先回娘家跟他们说一声,然后喊着娘家父母哥哥嫂子们一起,该拿东西拿东西,该搬家搬家,谁知道她一声不吭的,就自己办完了所有离婚的手续,自己一个人就这么走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徐母知道这个消息,眼睛都快哭瞎了:“就是你们让她读书!心心都读野了!本事怎么就这么大?离婚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回家和我们说一声,一个人就走了,走到哪里都不知道,天大地大,也没个消息,我们从哪里找她去?外面多少危险她哪里知道?她还带着个孩子!”
“家里又不是没有她住的地方?老房子都给她收拾出来了,就等着她回来住,她倒好,一声不吭人就不见了!”
徐母是真的心都碎了,村里不是没有出去打工的小姑娘,有些小姑娘打了几年工,人就跟着偏远外省的人跑了,好几年都不回来。有些是出去了,人就没影了,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在徐母心里,外面对女孩子来说,是无比危险的,女孩子如果不是跟着村里老人一起出去打工,可能就回不来了!
此时在徐母心里,女儿很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也可能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徐父也是抱着头坐在门槛上,心底满满都是悔恨和愧疚。自他知道女儿要离婚后,哪怕他心心里不愿意女儿离婚,可还是给她把户口签回了娘家,回来后,他就担心女儿没地方住,住在娘家看儿媳妇脸色,就和徐母商量,把老房子修整出来。
这段时间老两口买了水泥和一些红砖,就在修老房子,也不需要整个房子都修,修出来一间,让女儿回来有个住的地方就行。他们甚至想到了女儿回来后要面临的各种流言蜚语、指指点点,都没有想过,女儿离婚这么大的事,她能一声不吭的就自己办完了,都不通知娘家一声,全程没有娘家人陪着,自己就走了。
在徐父徐母心里,女儿还小。
可在徐惠清心里,时间于她而言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父母早已老迈,久到她早已成为了父母的依靠,而非父母还是她的依靠。她已经习惯了自己独自做决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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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惠清走的第二天,赵五姐就拉着赵五姐夫来到了赵家,心里又复杂又轻松的问赵大姐:“她真的走了吗?”
赵大姐万万没想到,昨天晚上丈夫才砸了爸妈房间的门锁,今天赵五姐就过来了,心里紧张的要死。
她不怕赵二姐、赵三姐、赵四姐,唯独怕这个为赵家带来了弟弟的赵五姐。她嘴巴上说着:“不走她还有脸待在这吗?她把我们家都害成什么样了?爸就是被她害死的!我都还没找她算账呢!”心里却怕死了赵五姐去后院翻找赵老头赵老太房间的事。赵家开着电器行,每个月的流水量都不小,赵老头这个年代因为本地存折无法在外地取钱的事,赵老头出去进货时,一直都是携带现金,所以家里一直者都是习惯存放大量现金,反倒是存折上钱不多。除了被徐惠清拿走的那一摞钱,还有一些放在抽屉里,日常找零用的散钱,这些散钱徐惠清只拿了五十、一百得大钱,十块、二十的零钱她只拿了少部分。
可哪怕只是少部分,对于一直以来身上最多只有几十上百块的赵大姐夫,也是好大一笔钱了,当时他看到抽屉里这么多钱,眼睛都亮了,直接将抽屉里的钱全部捞走去赌钱了。
赵五姐听到徐惠清走了就放下心了,也有心心思巡视赵家了,然后,她就看到赵老头赵老太房门上被砸开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