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呀……”她凑得极近,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那日陪我逛街,给我买簪子……都是你心甘情愿的,对不对?”
她不等他回答,也不需要他回答。
下一刻,她微微垂下头,带着不容拒绝的占有欲,吻上了那片她描摹了许久的唇。
不同于寻常情动时的温柔辗转,这个吻带着点急切的掠夺意味,她用唇齿厮磨着他的唇瓣,像是要将他的气息、他的存在,都彻底啃噬进自己骨血里。
紫眸半眯着,映着身下之人毫无反抗能力的模样,病娇的神色在昏暗中愈发病态,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虔诚。
窗外的月色恰好移开,将床榻彻底隐进阴影里,只留下唇齿相接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比比东的手臂收得更紧了,将李安澜牢牢按在怀里,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无分离的可能。吻渐渐放缓了些,却没分开。
比比东的唇瓣贴着他的,鼻尖蹭着他的鼻梁,呼吸里都带着他身上清浅的皂角香。
这味道和武魂殿里终年不散的熏香不同,干净得像天斗城清晨的风,让她着迷得几乎要发抖。她抬手,指尖从他的眉眼滑到下颌,指腹反复摩挲着他的轮廓,像是在确认这具温热的身体是真实存在的。
“师弟你看,”她低低地笑,声音软得发黏,尾音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这样多好,你不会再想着别人,不会再望着院门口等我走,更不会……再对着旁人露出那样温和的笑。”
李安澜的睫毛又颤了颤,许是迷药里的异香让他不适,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哼唧。
这声轻哼像根针,猛地扎进比比东心里。
她瞬间收了笑,眼神骤然冷了几分,捏着他下颌的手指微微用力,迫使他的头仰得更高些。紫罗兰色的眸子里翻涌着偏执的暗潮,几乎要将人溺毙:“方才是不舒服了?是嫌我亲得重了?”她俯身,唇瓣擦过他的唇角,往他耳边凑,声音却冷得像淬了冰:“可师弟,你是我的呀,我想怎么亲,想怎么抱,都是该的。”
指尖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滑,掠过他的喉结时,感受到那处轻微的滚动,她的眼神又软了回来,甚至带着点病态的委屈:
“那日在早市,你给我买簪子的时候,眼里的光真亮,我就想着,这光要是只对着我一个人就好了。”“他们都说我是武魂殿的教皇,是高高在上的比比东,可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觉得自己是活的。”她用脸颊蹭着他的颈窝,像只贪恋温暖的猫,可说出的话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疯狂,“所以你不能走,也不能离开我。”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抬手从怀里摸出个东西。
正是那日李安澜送她的素银镶玉簪。
玉簪在昏暗中泛着温润的光,她用簪尖轻轻碰了碰李安澜的唇,动作极轻,却带着种诡异的威胁意味。话音落,她又立刻松了手,把簪子小心翼翼地收回去,仿佛刚才那个眼神狠戾的人不是她。她重新俯下身,用额头抵着他的,“我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的一切……”
“我只是……太怕你走了。”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哽咽似的沙哑,紫罗兰色的眸子里竟真的泛起了湿意,却不是伤心,是极致的占有欲得不到完全满足时的焦躁。
“我把你锁起来好不好?就锁在只有我能找到的地方,日日陪着你,给你做你爱吃的豆腐脑,给你讲天斗城的事……那样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臂把他缠得更紧,几乎要嵌进自己骨血里。
李安澜在迷药中无意识地动了动,似乎想摆脱这过于紧密的束缚。
这一动,彻底点燃了比比东眼底的疯狂。
她猛地低头,又一次吻住他,这次的吻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牙齿甚至咬破了他的唇瓣,尝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她却像是得到了某种慰藉,喉间发出低低的喟叹,眼神亮得惊人:“你看,你流血了……是我的了,这样,就再也抹不掉了。”
近乎疯狂的样子,在房间中尽数展现。
窗外的风忽然吹过,卷起窗棂上的纸,发出轻微的响动。
比比东瞬间警惕地抬头,紫眸里闪过一丝厉色,周身甚至隐隐散出极淡的魂力波动。
直到看清只是风,她才缓缓放松下来,重新低下头,温柔地舔去他唇上的血迹。
“没人能抢走你。”她贴着他的唇,一字一句地说,声音轻得像梦呓,却又重得像烙印,“谁都不能。”
夜色更深了,房间里只剩下她偶尔响起的低语,和两人交缠的呼吸声。
比比东就那样趴在李安澜身上,一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腕,一手摸着他的脸颊,紫眸在昏暗中亮得吓人,像守着珍宝的恶龙,带着病态的虔诚与疯狂,寸步不离。
她要等他醒,等他睁开眼时,第一眼看到的只有她。
等他彻底明白……
他这辈子,都只能是她的。
翌曰
重重的房门声,让李安澜惊喜过来。
“李公子开开门,我给你带来一些早点。”假扮雪清河的千仞雪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好。”李安澜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