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殿!欺人太甚!吴天宗上下,竟被他们屠戮殆尽!连妇孺都不放过!此仇不共戴天!岂有此理!‖”
泰坦声音如同闷雷,充满了悲愤。
坐在他对面的是御之一族的族长牛皋。
他相对沉稳一些,但脸色同样难看,浓眉紧锁,沉声道:
“老猩猩,愤怒归愤怒,但切莫冲动。你可知道,这次屠灭昊天宗是武魂殿那位云游多年圣枢首席的意思。”
牛皋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忌惮:
“那位百余年前就已威震大陆,绰号天宰的陈千秋!据传其手段通天,实力深不可测。如今他归来,我们……万不可在此刻触其锋芒,犯了忌讳啊!”
“又是武魂殿!总是武魂殿!”
泰坦抓起巨大的酒坛,狠狠灌了一口,酒液顺着胡须流淌,他眼中已有几分醉意,怨毒地低吼,“当年若非他们逼迫,我们何至于被主家……哼!如今更是赶尽杀绝!此等血仇,我泰坦记下了!有生之年,必报此仇!”
牛皋压低声音:“老猩猩,生气改变不了眼下的状况,你可曾想过,眼下你我四族,昊天宗灭亡之后,该当如何?”
“是向武魂殿投诚?还是继续坚守呢……”
泰坦猛地抬头,宛若一条被戳中牙齿的忠犬,对着眼前之人怒目而视。
“老犀牛,你难道也想当软骨头吗,你忘记我们和武魂殿的血海深仇了吗,这些年来,我们受过的针对还少吗!”
牛皋闻言还想劝两句却被直接挥手打断。
“老犀牛你不用再说了。”
“虽然昊天宗被灭,但昊天斗罗还在!只要少主唐吴还在!我们力之一族,永远都是吴天宗的附庸!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蛰伏,积蓄力量!”
“等!等昊天斗罗振臂一呼,!那时,我泰坦,我力之一族所有儿郎,必当第一个冲上去,为吴天宗抛头颅,洒热血!一代不行,就两代!三代!武魂殿那些狗东西,难道还能长生不死不成?!”泰坦神色决绝,眼眸中闪烁着近乎偏执的忠诚,眼下唐吴已然成了他最后的寄托。
不过这番愚忠的话语,却激起了牛皋心底的共鸣,他也被泰坦的情绪感染,重重点头,豪气顿生:“好!老猩猩!我牛皋也就舍命陪君子了!干!为了昊天!为了将来!”
两人举起巨大的酒杯,就要再次痛饮。
然而一
轰隆隆隆!!!
地面毫无征兆地剧烈颤抖起来!如同有远古巨兽在地底翻身!桌上的酒菜噼里啪啦摔落一地!紧接着!
呼!!!
一股无法想象的恐怖狂风,如同灭世的风暴,骤然从寰宇之上之上席卷而下!
力之一族驻地那坚固的石墙、粗大的梁柱,在这股狂暴的力量面前如同纸糊的玩具!
半个庄园的建筑在瞬间被撕裂、卷飞、碾为童粉!烟尘冲天而起,遮天蔽日!
“怎么回事?!”
“敌袭!做好战斗准备!”
“天呐!那是什么?!”
无数力之一族的族人从屋舍中惊恐地冲出,随即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
泰坦和牛皋也跟跄着冲出石屋,酒意瞬间被惊骇驱散。
他们猛地抬头望向天空,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
只见天穹之上,一个庞大到遮蔽天空的恐怖黑影正在缓缓盘旋!
暗金色的骨骼流淌着熔岩与寒冰的气息,巨大的骨翼每一次扇动都带起毁灭性的风暴!
洪荒凶兽般的龙威如同实质的海啸,狠狠拍打在每一个人的灵魂之上!
“这是什么魂兽……真龙吗?!”
泰坦勉强维持住镇定的姿态,心底却骇然到极点,有一瞬间感觉自己是喝多了在做梦。
身侧的牛皋脸色苍白如纸,双腿都在阴影之下不断颤抖,这威压,远超他所知的任何魂兽!甚至超越了封号斗罗!
就在所有人被这灭世景象震慑得无法动弹之际一
那盘旋的恐怖骨龙猛地一个俯冲!如同陨星坠落!
轰!!!!
巨大的着暗金骨骼龙爪,如同天罚之锤,当头狠狠踏下!
地动山摇!砖石飞溅!
无数来不及逃开的力之一族精锐族人,连惨叫都未能发出,就被这泰山压顶般的恐怖力量瞬间碾成了肉泥,化为废墟中的一滩滩刺目猩红!
凄厉的的惨叫声如同地狱的乐章,从这片瞬间化作炼狱的废墟中此起彼伏地响起!
烟尘弥漫,血腥冲天。
当泰坦和牛皋满身血污地从倒塌的梁柱下挣扎出来时,三道身影,出现在他们跟前。
皆是纤尘不染,不沾丝毫土尘,与周遭的惨状格格不入
为首一人,玄衣负手,神情淡漠如冰,仿佛脚下并非尸山血海,而是寻常庭院。
“阁下,是什么人,我是御之一族的首领牛皋。”
反应过来的牛皋无视身侧泰坦几乎要泣血的眼神,踏前一步恭敬行礼,姿态谦卑到极致。
他并不是和泰坦一样的愣头青,骨龙虽看不出年份,但所露出实力的一角就已经凌驾普通封号斗罗之上,而眼前三人甚至能骑在它的头上,显然身份相当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