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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斐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高烧了。
苏越慢慢安静下来,从她怀里出来。
“你为什么要买我,是还生气母亲退了婚事吗?"故意把他买回去磋磨他泄气。
他声音细细地弱弱地,可怜得紧,怕自己又落在一个坑里,被她打骂。她顿了顿,“往后你就待在府上,没人会欺负你。”苏越成了贱籍,很难脱离,生下来的孩子也是贱籍,不能与良民通婚。“你还会要我吗?”
“我娶不了你。”
苏越沉默下来,也知道自己成了奴隶,哪里还能嫁人,自己往后生的孩子都是奴隶。
赎他也不是轻松的事情,官府不同意,他就只能是一辈子的奴,只能伺候那些富人和官员,还要在其中被流通,甚至还会被送到军营里做抚慰。能赎他,自然已经很好了。
最多也只能成通房,成侍夫,也好过伺候许多女人好。苏越低垂着头,一时坐立难安。
她家中长辈定然是厌恶他,把他接回去,他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到府上,你会被父亲接过去,在他院子里住着,平日里我见不到你,你若是受了欺负,就来跟我说。”
周斐不提把他放走的事情,也根本没想过这种事情。她看着眼前尚且年幼的漂亮少年,眉眼带着矜贵,即使还未长开,模样也漂亮得很,端庄内敛,哪里都好,活该被人养在房里好好待着。本来再过三年就会嫁给她做她的正夫为她生下孩子,如今娶不了了,能把人买进来成为侍夫养在房里也是好的。
本以为要她参加科举爬上去了,才能再去提亲把人再娶进来。如今他家里出了事故,周斐也是花了一天的时间才能把他赎回来。再过不久,她就得去书院,一个月才能回来一趟。父亲说她考上进士才同意把人做她的侍夫。他轻轻应着不说话。
周斐只说了这个就不再提其他,没有说他的以后,只是让他在府上好好待着。
她家只是没权而已,也是这地的富绅,养着他再轻松不过。待在她这里,也不会让他比以往生活差。
外面大街热闹得很,坐在那的苏越没什么精神,低垂着头不吭声。等马车停下来。
周斐先下去,把车上慢慢出来的少年小心扶下来,眼睛更是紧紧盯在他身上。
他的模样,周斐喜欢得很,恨不得现在就把人带到她的屋里去,好好藏起来好好养着。
一下马车,在门口等着的人很快把那少年带走,被奴仆簇拥着回了后院。苏越回头看着那女郎,心里害怕得紧。
长廊的四处黑得很,苏越慢慢走着,手心都是冷汗。他发着高烧,来到那个院子里,跪在那,听着坐在那的男人的话。“往后你就待在这,跟他们一样是奴仆的身份,等年纪合适了,你就去给我儿做通房,知道了吗?”
他跪在那,低低应下来,身子发软被扶起来。回到那房间里。
苏越被扶在床上,那大夫也给他看了病,喝下药后就沉沉睡了过去。周斐来他屋子里查看着他的情况,见他的高烧退下来,这才离开。白日里,苏越虽说是奴仆的身份,也被好好养在院子里的侧屋里,也有奴仆照顾着他,只是时时被正君看管着,学着规矩。白日里就做在正君旁边绣花服侍,也只是泡泡茶,坐在那听训。常常屋子里被送了东西进来,绸缎,衣服,首饰,堆在一地。屋子也跟他闺房时的一样。
除了不能随意出院子,苏越几乎一天都待在这,被人看着。起初那女郎一月来一次,每月来都会给他送东西。主君不许他见女郎,表面上也不能出格,叫他不要被她碰到。随着时间长了,苏越也起了期待,期待着她来这院子里。这日。
是苏越来这的第二年。
他换好衣裳,从屋里出来,去服侍正君。
他瞧见了女郎,正坐在那。
他不敢抬头看,只是走到屏风后,不与她见面。随着茶被泡好,苏越端过来,走到正君的身后,为他揉按肩膀。屋子里都是奴仆,都是眼睛,苏越不敢做什么,看都不敢看人一眼。不过是一年的时间,他长高了一点,模样也更出挑漂亮了。哪里像是个奴仆,被娇养在屋子里,完全是个贵卿模样。主君让他去歇着,也注意到自己的女儿紧紧盯着人看,也知道她来这院子里是来瞧人的。
以往也不经常来,如今院子里多了人,就天天想往这里跑。他是不在意养着苏越,她家退了婚事,他气得不行,如今好了。有了机会好好磋磨他的性子,做他儿的通房给她启蒙,他自然高兴。也没有必要故意折磨他,也是养着给他儿在床上的玩物,日后可能还会怀上孩子。
周父见她眼睛盯着苏越,提醒她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虽说今年考上了举人,明年也要参加会试,学业也重。周父把她院子里的那些漂亮男人都给调走,免得没了心思,一心在男人身上。
如今在她面前吊着萝卜,周父也没想一直不让她碰着。他找着借口起身,周斐很快起身去了屏风后,同他说话。周斐把她买的簪子戴在他的发丝上,也不敢越过规矩多碰他,惹他不高兴,惹他反感。
苏越低垂着头,也羞涩与她说话。
骨子里的规矩和保守不敢让他怎么样,也不肯眼前人对他怎么冒犯。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