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二十七章
白歆站在门前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她清楚地知道褚杨一定察觉到她站在这，既然没有一掌把她拍飞那她现在就是安全的。
褚杨收回在白栎额前的手，头也没回淡淡地说“进来。”白歆抿了抿唇端着粥进来了。
白栎不知道是不是被褚杨施了什么咒法，在床上躺着一副熟睡的模样，不过呼吸平稳脸色红润看着应该没什么事。
“我做了些粥，想让栎儿喝一点。"白歆轻声说。在褚杨面前她便不再称呼白栎为少主了。
褚杨侧身看过来,语气很平淡:“你真的把自己当成是他的母亲了吗？”白歆把粥端出来,轻声说:“起码在我的记忆里，是。”在她的记忆里她就是白歆，那这个由她和褚杨的神魂融合而来的孩子自然也就是她的儿子了。
褚杨静默了一会，不知是不是夜晚又守着白栎的缘故白歆总觉得他现在格外的温和。
他抬眼看过来，说:“白栎已然辟谷，这些凡世的吃食不要再拿到他面前来。”
今天中午他已经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白歆顿了顿，试探地说“从前我也问过你一样的问题，既然是修仙者为什么没有辟谷。”
褚杨失去了大部分和白歆相关的记忆，那一部分神魂被他亲手取出放入了蓝劫莲中,和白歆的魂魄永远地安放在一起。但是在没有遇到白歆之前的记忆还是完整的。所以他自然知道为什么那时他没有辟谷。
只是他没想到他和白歆竞然还讨论过这个话题。“在没有跨越道祖境之前自然都是凡人，可如今我跨过了这道关隘才知道从前的自己有多么的狭隘。“褚杨语气平淡，说道“白栎作为我的儿子自然也要走一样的路。”
今晚的褚杨实在是太有迷惑性，甚至让白歆看到了几分从前那个温和从容的影子，所以她说话也大胆了一些。
“可是我还是更喜欢那个会为我做饭菜，砍柴洗衣，编藤椅的褚杨。“她定定地看着他，说道“这样冷冰冰没有一丝人情的褚杨我不喜欢。”褚杨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白歆看着他蓦地起身向她走过来也吓了一跳，心中不断后悔怎么就这么大胆地脱口而出了。
要是把褚杨惹火了真的把她一掌拍死怎么办？白歆往后退了两步，还好褚杨走到桌边就停下了，只是驻足垂下眼看着那碗清粥。
“一碗粥强过现在的所有吗？"褚杨笑了笑，却没什么暖意，“很新奇的理论。他刚才确实有些好奇，或者说自从他失去了那一部分记忆之后就一直好奇那个让他刻入心扉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为什么会爱上一个凡人，甚至心甘情愿与她隐居在凡尘中。起初旧宗那些人送第一个冒牌货进来的时候他也曾想暂且留她一条性命，看看拥有着白歆记忆的这个女人有什么不同之处。只是可惜她们只是一体双魂，并不是真的成为了白歆，所以眼睛里的那股恨意和杀气是藏也藏不住的，他只觉得无趣。而眼前的这个是旧宗新想出来的法子吗？
不得不说他们这次似乎确实长了一点脑子，有点意思。所以他有些迫切地想从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上了解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或者说他一千年来想要复活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又会对如今这世间的模样是怎么看待。
而从她口中说出的以前的他也让褚杨觉得像是另外一个人一样。会煮饭洗衣，砍柴养花，甚至编藤椅。
这种毫无意义的消磨时光的无聊琐事真的是他会去做的吗？白歆看褚杨似乎没有动手的意思才松了口气。而且白歆明白他刚刚话中所指的也不只是一碗粥。他说的是从前隐姓埋名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褚杨在她的心里竞然强过如今天下之主的神尊吗？
其实这个问题在白歆的心里没有答案。
因为哪一个都是褚杨。
只是如今冷酷无比没有一丝笑意，抬手便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褚杨让她有些陌生和不适应。
褚杨缓缓地在桌边坐下，随手拿起勺子搅动了两下，然后问道“以前我会给你做东西吃？”
白歆点了点头。
她刚刚有些受惊的心情平复下来才有些回过神来，褚杨好像对他失去的那部分记忆也很好奇而且有些不理解从前的自己。“你不喜欢荤食但是会给我做老鸭汤还有红烧肉。"白歆想起从前他们在坞城的生活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笑意，“我们家里养了鸡，还有两头羊，是你抓来的，只吃你割来的草。”
白歆所描述的这些对褚杨而言都是格外陌生的，但是那两头羊他却有些印象。
“那两头羊现在还活着。"他突然开口。
这次轮到白歆震惊在当场了。
活了一千年吗？
“那是两头开了神智的羊，辅以修炼自然能够活到如今。“"褚杨看她一眼，难得竞然有了些笑意“自然也不会吃凡草，只吃灵草和灵石。”怪不得以前她割来的草那两头羊一眼都不带看的。白歆看褚杨好似心情还不错便问道“我能问一个问题吗？”褚杨慢条斯理地说“你果然胆子很大。”
话都说到这了白歆也只能继续问:"如果蓝劫莲真的有效，那我活过来会是什么样子？”
这个问题她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