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受伤的小兽,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着委屈。神太郎任由她胡闹,因为他敢受到颈间滚烫的泪水,想把人推开的手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后脑。
千穗理的哭声从最初的抽泣逐渐放开,她放声大哭,一手用力揪着神太郎的衬衫。
几颗纽扣应声崩落,滚到地毯上,只余下最底下一口小小的白色纽扣还坚守着。
泪水浸湿了他的衣领,每一滴都带着灼人的温度,柚太郎几乎能感受到皮肤上的疼痛。
神太郎轻抚她的后背,动作温柔得不像话,他知道自己越界了,但他无数次想推开她的动作,却在她的哭泣声里化作了温柔的安抚。千穗理哽咽着,声音闷在他胸前:“我真的很努力了。“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可是永远都不够好。”
神太郎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他的指尖穿过她散乱的长发,感受到她单薄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我想逃。"千穗理牙齿打颤,“我要逃走。”神太郎的衬衫前襟已经被泪水浸透,此刻,他脑海里浮现的是他第一次在舞台上见到她的样子。
明媚耀眼。
她不应该一个人躲在角落喝酒,只能孤单地哭泣。千穗理的哭声渐渐平息,抽噎声却依旧不停,她依然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仿佛这是她唯一能抓到的浮木。
“抱抱我。"千穗理呢喃着,支起身体搂住柚太郎的脖子,整个人都贴了上去,“不管是谁,请抱抱我。”
神太郎浑身一僵,苦笑起来。
他知道,自己再也推不开她了,他承认,自己是个伪君子,是个卑鄙小人。“睡吧。“他低声说,手掌有节奏地轻拍她的后背,“我在这里。"千穗理的呼吸逐渐平稳。
神太郎保持着这个姿势,任由时间流逝,侧脸以及颈间的几个咬痕隐隐作痛,泛着红血丝,但他毫不在意。
时间静静地流淌而去,神太郎手上的动作也慢慢停下,他也渐渐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