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不存在的。
别说她幻想中天雷勾动地火的接吻、缠绵悱恻的拥抱了,她连对方的腹肌都没能成功地、有实质意义地蹭到一下。
秦砚奚的表现堪称现代柳下惠的完美范本,绅士风度无可挑剔,体贴入微。言书那颗被各种浪漫小说和影视剧喂养得蠢蠢欲动、充满侵略性与实践精神的色心,在这份无懈可击的、用游标卡尺量过的绅士礼仪面前,被憋得无处发泄,简直快要郁结内伤。
她几次三番试图制造“意外"肢体接触,比如在走过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时假装脚下一滑,或是看电影时"不经意”地将手放在两人之间的扶手上,结果每次都被秦砚奚温柔的“小心路滑”或“怎么了"给原路噎了回去,徒留她自己对着空气暗自挥拳懊恼。
言书开始严重怀疑人生和自我魅力。
难道她精心挑选的战裙、悉心打造的妆容、以及苦练的含情脉脉眼神,在秦砚奚面前全都是无效攻击?
她的魅力值难道是负数的吗?
还是说……他其实对她根本没有任何世俗的欲望,所有的陪伴和体贴,都纯粹是出于一种冰冷的职业道德,他在冷静地履行这份"陪聊陪吃陪进行艺术熏陶”的隐形合同?
这种看得见摸不着、隔靴搔痒般的煎熬,在又一次堪称灵魂升华的音乐会后达到了顶峰。
言书忍不住去找了路墨,她急需一个情绪垃圾桶和极其不靠谱的狗头军师。“小墨,怎么办啊,我真的要憋死了。我和他一点进展都没有,彻彻底底的零,他好像就是个莫得感情的吃饭看展机器,除了带我去各种贵得要死的地方进行灵魂层面的交流,他对我一点别的、正常的、成年男女该有的想法都没有,我暗示得眼皮都快抽筋了,肢体语言都快扭成麻花了,他完全没反应,他是不是哪里不对劲啊?老天爷是不是在玩我!而且,我才是金主,我这几天不但一分钱没花,还多了很多奢侈品!”
无神论者言书把秦砚奚的冷淡行为归结于:老天爷听到了她内心的想法。而且老天爷一定是个男人,根本不懂女生。她之前心里想的“循序渐进”、“慢慢了解”都是假的,都是客套话啊!是一种矜持的邀请,是一种请你快来主动破冰"的潜台词,老天爷怎么就听不懂呢?路墨盘腿坐在旁边的地毯上,咔嚓咔嚓地啃着梨,闻言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废话,秦砚奚他要是对你能有那种想法,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那方面根本就是不行啊姐妹,你这些暗示和撩拨简直就是在为难他,是在挑战生理极限,你难受,他可能更难受。言书自顾自地说:“而且他好像真的特别忙,我问他在忙什么,他又语焉不详,神秘兮兮的……唉。”
言书重重叹了口气,“看来当′鸭′也挺不容易的,这行竞争这么激烈吗?业务这么繁忙?需要随时待命?真是行行出状元,行行有压力……“咳咳咳一一"路墨痛苦地咳嗽出声,“言言,你不吃醋了吗?你竞然还感慨他的不容易。”
言书道:“他答应我不会和任何人有身体接触,我相信他。而且,他好惨的。”
路墨:………哪里惨了?”
言书没回答:“小墨,对了!有件正事差点忘了!你一定要帮帮我!”路墨警惕道:“什么事?”
“你人脉广,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或者联系一下国内最好的脑科专家?”“脑科专家?你……你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我,是他,他之前亲口跟我说的,他有一个妹妹,是后天性的…智力障碍。他说大概治不好了,语气特别平静,但我听着就觉得特别难受。我想着,万一还有希望呢?现在医学发展这么快,找个顶尖的专家看看,做个全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