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哈欠,手臂从被子伸出来,然后感觉有人摸了下自己的侧脸。她诡异地清醒过来,身体僵了僵,很缓慢地转过头,看到近在咫尺男人的喉结。
他单手搂在她的腰间,下巴抵住她的发顶。初颂呼吸停了,下意识以为自己在做梦,但闭上眼睛再睁开,还是这样的画面,而且她这番动作把搂着她的男人也吵醒了。她睡在樊听年的卧室,深灰色的床品,床铺格外柔软,吊顶是那个贵到不知道缀了多少宝石的水晶灯。
他嗓音带着困倦的沙哑,有一丝被吵醒的不满,他先说了一句意大利语,随后像是反应过来她听不懂,换成了中文。他问她:“不再睡一会儿吗?”
他抬手,戴着发绳的手腕蹭过她的脸颊:"昨天做到了好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