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去。
两人看都没看桌上的黑色皮箱一眼,连丝毫余光都没给予,干脆利落地朝着门外走去。
临了离开前,琴酒在门边站定。走廊晕黄的暖光斜斜切进来,将他的身形揉得模糊,只有露在阴影外的半张脸,下颌线冷硬。琴酒微微侧头,余光越过空气,精准地落在包厢里的浅浅身上,姿态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居高临下。
琴酒的绿眸在暗处微闪,嘲讽的话语裹着浓浓的不屑飘过来:“但凡你离那群条子远点,别再抱着你那套愚蠢的'底线′不放,也不至于把自己逼到随时会翻车的境地。”
话音落下,琴酒带着伏特加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包厢内的光线随着两人的离开重归黑暗与寂静。
半响,安静的包厢内忽而响起一声轻笑。
浅浅从沙发上起身,伸了个懒腰,又揉了揉脖子,放松地吐了一口气。她才不会让自己陷入那份境地。
出了酒吧门口,琴酒率先坐在了副驾驶上,打开车窗,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边。
黑色的保时捷驶入夜色,呼呼的晚风吹散琴酒的额发,遮住了他墨绿色的眼眸。
“大哥,我们接下来去哪?"伏特加出声问。琴酒神情莫测,半响扯唇一笑,开口道:“去新人基地,找诸星大。”他或许是个突破口。
浅浅的话,一半成分存疑。
与此同时,浅浅锁好黑色皮箱,正打算拎着这"甜蜜的负担"离开,先前的调酒师却小心翼翼地敲响包厢门。
得到浅浅允许后,那名调酒师恭敬又谨慎地弯下腰,双手举过头顶,将手里显示正在通话中的电话捧到浅浅面前,小心请示道:“这位大人,有通跨国电话找您,电话里的那名大人说,请您务必接这通电话。”跨国电话?
浅浅停下离开的动作,眯了眯眼,划过一丝深思,沉默不语。头顶迫人的威压让这名调酒师又忍不住垂下几分脑袋,控制自己的目光不要乱撇,几乎快要埋进地里,涔涔冷汗不受控制地自额头源源不断滑落。这些大人物他哪个都惹不起,对方随随便便都能取他性命他欲哭无泪,心里暗中祈祷。
就在这名调酒师快要撑不住时,如释重负地声音犹如天籁降临。“电话放桌子上,你出去。”
调酒师赶忙照做,连连哈腰退出包厢。
“甜心,我送你的礼物还喜欢吗?”
浅浅刚接起电话,性感又慵懒的声音带着散漫的笑意响起。“贝尔摩德?”
浅浅声音微冷,缓缓叫出对方的身份。
“看来礼物是收到了,我和甜心的姐姐很是相谈甚欢,哪天带你认识认识。”
声音通过电磁远渡重洋,却丝毫掩饰不住贝尔摩德藏在甜言蜜语话语之下的刀刃。
浅浅垂下眼睫,弯了弯唇,轻轻地笑了,同样语气亲昵,话语温柔:“真高兴你们能认识,贝尔摩德,我姐姐只是出国工作而已,哪里会把我忘了,还得要你介绍的程度代我向我姐姐问好,说我很想她。”“对了!“浅浅语气轻快,状似无意道:“既然你和她相处的很融洽,那下次见面,记得帮我问问她什么时候回国,我迫不及待想把那个叫′工藤′的孩子介绍给她认识了,相信我姐姐一定也会很喜欢他的。”电话那边瞬间没了声音,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几秒后,对方再次开口,这次没了开玩笑的心思,语气严肃:“甜心,离那孩子远点,马上搬离他家,你会给他带来麻烦。我知道你也不想看到他陷入危险,我们这种人待在他身边,不会对他有任何好处。”浅浅眼睫轻颤,压下自己眼中的沉色,心中暗道果然,她搬到工藤新一家旁边的行为,惹恼了贝尔摩德。
迅速应付完贝尔摩德,浅浅挂断电话,拎起黑色箱子以最短的时间离开酒吧。
她得去查查松田阵平那几个人的情报在贝尔摩德那里暴露了多少。要不然,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潜进组织,迟早会是个大雷。果然最近这段时间有些得意忘形了,竞然会造成这么大的疏忽。当夜凌晨,天蒙蒙亮,刚刚连夜参加完琴酒临时召开的新人会议,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拖着疲惫困倦的身子,回到各自的安全屋,同时在自己原有的联系方式中,收到来自浅浅的这样一条讯息:
【记住,你和你的幼驯染染同时欠我一个人情。】同时刻,诸伏景光:?
降谷零:?
zero/hiro干什么了,怎么连带着我都对浅浅欠债?大
红灯街的一家牛郎店,荻原研二僵着笑脸,他的领口被扯得歪歪斜斜,白衬衫的袖口还沾着不知道哪里蹭到的客人没擦干净的唇印,狼狈地挤出对他上下其手的人群。
挂在耳朵上的一只耳麦不知道被谁拽去了,但荻原研二已经无暇去顾及。他现在只想逃离这个恐怖的是非之地!
好不容易挤出门,荻原研二躲在巨大的灯牌后面,背对着墙壁蹲下,喉结滚了滚,才吐出半口憋在胸腔里的气,呼吸间带着点劫余后生的轻颤。太可怕了!
荻原研二瞳孔轻颤,崩溃地抱住自己的脑袋,不敢再次回忆昨晚自己在店里的遭遇。
初来乍到的荻原研二,仅仅只用了一晚上,就凭借自身帅气的池面脸和完美温柔的性格,荣登牛郎店榜首,引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