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盒里,奶油裱花歪歪扭扭,上面用果酱写着“生日快乐”“给你。"他把蛋糕塞过来,“快点拿住,我手太冷了。”斯塔西娅捧着那个样貌不太喜人的小蛋糕,愣住了。罗伊斯见她没说话,手在身上胡乱摸了几下,又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小纸盒,“还有这个。”
他在她面前打开包装,一个小小的音乐盒,随着罗伊斯拧动发条,叮叮咚咚响起一首有点走调的《生日快乐歌》。
音乐声在寒冷寂静的门口显得格外单薄,却又无比响亮。罗伊斯的脸突然也红了,和耳朵呈现出同一个颜色,不知是冻的还是臊的。“我不知道它唱的这么难听。"他嘟囔着,观察着斯塔西娅的神色,“虽然妈妈有帮助,但蛋糕是我自己亲手做的,有点难看…但你别嫌弃…斯塔西娅还是没说话。
她低头看着蛋糕,看着音乐盒,然后又抬起头看着罗伊斯。他额头上粘着几根湿答答的发丝,大概是落在头上的雪化开了。忽然,她鼻头发酸,眼泪毫无预兆地顺着面颊滚落。罗伊斯一下子慌了,他瞪大了眼睛,手足无措的寻找纸巾,最终一无所获,“你…你别哭啊!”
他有点语无伦次,“如果不喜欢就丢了也行!我不介意!”斯塔西娅摇头,她一只手紧紧抱住蛋糕,另一只手擦掉了脸上的泪珠。朝着面前的男孩露出一个笑,眼角还盈着泪水。之后他们在冷风里站了十来分钟。罗伊斯也许是看出她情绪不太稳定,就站在那儿陪着她。
走调的《生日快乐歌》还在一遍又一遍地叮叮咚咚的响,伴着风声滑过她的耳畔。
这是斯塔西娅人生中第一个真正属于她的生日。这个笨拙的男孩温暖了她一整个冬天。
“今年是我们认识的第十年。"罗伊斯朝着单手撑在吧台上眼神放空的斯塔西娅说。
他在女孩面前晃了晃手上的酒杯。
“回神。”
“怎么做歌手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闲下了就总是发呆。”“我是在想东西。”
两个人同时开口。
“每一次都是这样,我都能预知你下一秒准备说什么。”斯塔西娅看着面前笑的前俯后仰的人,脸红了。她环视了全场,试图撇开这个话题。却看到了一个蛋糕,和旁边有序放置的酒杯餐具。
这样的场景让斯塔西娅感到感激和一点内疚。“又是你做的?”
“嗯哼。”
“辛苦啦。"斯塔西娅放软了声音。
“谁是你最好的朋友?"罗伊斯的嘴角翘起,但还是傲娇的问。“当然是德国未来最厉害的足球运动员,马尔科罗伊斯先生。”罗伊斯点了点头,并肩和斯塔西娅走到餐桌前,拿出打火机点燃蜡烛。暖黄色的烛光照亮斯塔西娅的脸庞。
全场人开始唱生日歌,不同音调混杂在一起,在结束时斯塔西娅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就在这时,一个喝得有点上头的朋友笑道:“新歌真的太酷了!我们比赛前更衣室里都在听这个。”
到这里的氛围还一切正常,直到他继续说下去。“你和罗纳尔多真的在交往吗?他最近的状态简直好的出奇!我看新闻说你们已经…
罗伊斯切蛋糕的手顿了一下,但没有抬头。全场气氛有了一瞬间极其微妙的凝滞,卢卡斯悄悄踢了那个口无遮拦的家伙一脚。
那人似乎也意识到说错了话,讪讪地闭嘴了。“未来的各位球星们,请不要奚落我了好吗?”“我和罗纳尔多可只是朋友关系。"斯塔西娅还没有意识到情况,她吹灭了蜡烛,语气放松。
“只是朋友吗?和我一样纯洁的朋友?"凯莉顶了顶斯塔西娅的手肘,笑的促狭。
“当…当然了。"斯塔西娅卡壳了一刻。但接着挺起胸膛,一脸笃定。“奥~可以亲嘴的普通朋友吗?”
“shut up, dear,ok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