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冲上去。
只不过比起银发少女这时候偏于技巧,紫发的男人当先挥舞着变黑并渡上一层光泽的手臂,携着威力更大的攻击直对准俯身奔跑而来的银子。清清楚楚的看见那截变黑的手臂,银子瞪大双眼。可是来不及了,眨眼错失的时刻,是泽法已到眼前的黑腕攻击,在被击飞出去的那一刹那,银子还记得来自教官冷淡的话语:“既然都已经执行过任务,那么,想必也接触过霸气吧…后面的话变得模糊起来,耳边只有风灌入的声音。接着,如潮水一般涌上,最终停留在脑海中的是教官习惯性的一一在对抗实战中爱好插入自己的评说和指教。
一一短短几个月,教给你的东西都快忘光了吗,敌人永远拥有你不知道的手段,何况,与我对战那么多次,你该了解我的能力,哪怕我没有对你使用过霸气,你本应在战斗中时刻警惕着。
一一作为未毕业的学生,我对你们使用霸气是不被允许的。你现在都毕业了,难道我还不能用吗?
一一你拥有足够的天赋,在懂得力量不足的劣势下,擅长于发现敌人的战斗技巧,令人惊喜的是,你更是能够很快学到对方的战斗技巧核心,并且能立即运用到战斗中。这是优点,也是缺点。
…听说,你是和波鲁萨利诺一起在外执行任务…刚刚抵挡住我的踢技,是从那个偏好用能力的臭小子身上学来的吧.……,一一技巧掌握住既可,尽量避免在对战中使用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少学那小子…….
泽法在批评人上永远是那样严苛又刻薄。
黑夜已经来临,操场上的学员逐渐被赶来的学校监管人员催促着赶走。飞蛾永不厌烦地扑棱着翅膀冲向那些跑道边亮起的感应灯。在气喘吁吁,倒地不起,单手支撑着的银发少女几近惊恐的目光下。是紫发教官如同魔鬼一般冷酷的声音。
“站起来,再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比地狱还要可怕的噩梦中猛然惊醒,躺在床铺上的银发少女整个人弹起。长长一串尖叫之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银子坐卧在床上,惊恐着一张小脸,这才发觉自己是身处简易的船舱休息室内,并不是她以为的,处于被紫发男人边打边教生不如死的炼狱之中。胸腔内提足的一口气缓缓呼出,她拍了拍惊魂未定扑腾不停的小心脏,为自己擦去一把虚汗。
距离那一日和许久未见的泽法教官进行一场“久别重逢”的对战测试,才过去,却并不久。
哪怕只是隔了两夜,银子都感觉脱离泽法指教外不仅人生是美好的,空气都是格外的新鲜,让她时刻有一种想要拜谢老天她还活着还没死的冲动。当日她带着青了一块的脸,拖着看不见的伤,磕磕绊绊赶往本部军区,面见战国。
波鲁萨利诺因着有其他事务先走了。
毕竞是家长,战国见到银子那副凄惨加上哭戚戚(有故意卖惨的水分存在)的模样,很快地就口头警告,举高放轻,绕过了她一-毕竞银子一贯有自知之明,自然明白战国的警告都是针对她那份写的是天花乱坠的述职报告。言语训斥之外,他也同时告知银子,由于这次任务后续拖延时间过长,述职后的隔天她就必须登上军舰,前往分派的海军基地。也就是波鲁萨利诺所管辖的G2。
拜别后自家老头,回了趟家中,给还是没能见到的罗西南迪留了口信后,银子没能休息多久,第二天清早就收拾收拾东西往本部港湾寻找前往基地的军舰她那天踏着未散的雾气,听着地勤部队播音前往基地的军舰即将开船,连忙登了上去,找到一处休息室,立刻倒头就睡。等从军舰再度苏醒的时候,船舱外奇怪的没有任何响动。抓了抓脸颊,银子疑惑着,但还是先伸脚一钩提起昨夜随意扔掉落在木板上的制服,捞回怀中。
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走出休息室,银子嘴上叼着仅剩的草莓牛奶,四周一环顾。
甲板上没有一个人,静悄悄的。
她眯起尚未完全睁开的蒙昧红瞳,望着船体外醒目的军事基地高大建筑群,零星几只制式相仿的同款军舰停靠在港湾求,井然有序地排列,蓝纹白底印有海鸥图像的海军旗帜正随着海风舞动着。银子眺望着看几只惊飞的海鸥振翅高飞,摆动着翅膀划过了深邃湛蓝的天空,走神一小会儿,等那些水鸟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天边,才回转过神。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银发的少女遵照着所知的报到流程,前往分属基地报道。
踢踏着慢悠悠的步伐,下了已经放置好的船梯,穿过了港口,来到这座岛上军事基地的大门。
依旧是没看到任何人。
银子这下是真觉得奇怪了,按理说,照着她那已成定局的某上司的性格,不太可能这么"放置"她。
银子在大门处徘徊半天,没见到一个迎接的士兵,倒是有意外的发现。这个“发现”正一瘸一拐地从基地一侧走过来,恰巧也看到了银子。银子看着眼前鼻青脸肿,看不出原本模样的人,一时不知道该怎样称呼。犹豫了片刻,她还是试探地问道:“这位猪头…君,你好?”出于礼貌,她还是加上了尊称。
猪头君:…”
“什么猪头君?!英俊潇洒如我就算被揍了也是一-"鼻青脸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