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址牙咧嘴忍受着疼痛一-着快要让神志近乎涣散的感觉。
死死卡住肢节,耳边又充斥起怪物嘶鸣与身体挪动而来的沉重声音。银子晃了晃,她摇摇头似想要散去快速失血带来的眩晕感,温热的血从创口边缘流下,沿着她堵在伤口处的手顺势而流,趟过手腕最终滴落在地。她抬起头,瞳孔里显映的是怪物狰狞恶心的面孔,口器张着,朝她而来。一一“八咫镜。”
有多快,是一秒之间还是比这更小的单位,快到银子睁大的瞳孔之中倒映的怪物面孔距离自己,是慢的不能再慢。
穿梭在空中化作光的曲折直线行进的男人,出现在她的身后,刹那长臂一揽将人圈住,另一只手凝聚光子发出镭射将袭击少女的怪物击开。发焦的味道顿时充盈口鼻,引得银子回神,只感受到同行人从背后圈绕住自己微微用力的胳膊。
手刀切断肢节的连接,波鲁萨利诺眼底眸光闪动,将人带入怀中。下一刻整个人再次元素化遁离这处怪物堆积蔓延的场所。被带入高空中,牵引动伤处银子忍不住咳出一口闷在咽喉的血,注意到的男人立马顿足在半空,散去元素化重新变回少女所熟悉的模样。“咳.….."卡出喉咙的血沫子,银子一抹嘴,擦去唇边沾染的血色:“我没事。”
目光扫过银子左肩上扎着的碍眼直接,眼见她伤势也不好再揽夹着人,波鲁萨利诺在少女一记短促的低声惊呼中,变换了姿势改为将人打横抱起。他目光深沉:“先忍耐一下。”
筹措着语言,男人一边俯瞰四下寻找着可以暂避开那些源源不断出现,又不知来处源头的怪物的地方,一边安抚道,“等我寻找到…"安全的地方。然而,银子开口打断他:“不用了。”
少女卧坐在怀中,纤细的眉一直攥紧蹙着,忍耐着伤痛的她有些虚弱,她肤色本来就白,缺失了血色之后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不过,好在神志还清醒着。男人在抬手试探贴合住侧歪着头少女的脖颈的肌肤,却被那人不耐烦的躲开,默默地想。不被领情索性收回了手,垂首打量她的波鲁萨利诺将视线移放在伤处,黄白混色的衣料晕染大片面积的红色,哪怕暂时不去动那只断肢,长时间血液的流失,也会让她渐渐昏迷。
脑海中飞快运转思索着在目前情况下,确保又适合少女安置的方案,不料在他凝神的片刻时段,银子就做出了令他慌乱又恼怒的举动来。根本没办法阻止她,太晚了。
在银子伸手之时,波鲁萨利诺以为她是要寻求帮助,然而少女出乎意料的吃力地自己抓住了洞穿她左肩的断肢,猛地用力将其拔出,那副冷静平淡的模样,麻利的动作就仿佛血肉和身体不属于自己一样。他默不作声看着她,在拔出断肢后又费力地将它丢开,不向他寻求帮助,自己一点一点撕扯住沾满乱污的衬衣尾处所剩无几的布料,给自己做了一个简易的包扎。
随后,和没人事儿一样恢复了往时的神情,还甚至可笑地跟他解释起来:“真是险啊,幸好没挨到骨头,只是穿过去了。”“不过你来的可真慢,阿银我之前找你都没看见人影.……呃-一”陡然被掐住了脸,银子瞪大了眼珠说不出话来。男人的手很大,大到能够覆盖住她整张脸。当然,他并没有那么做,他此时不过是源自于无名的怒火而他出了惩戒性质较多的动作罢了。
只能眼睁睁着看着她的同行人俯下身,凑近了,使她看清他此刻的模样,没有丝毫的表情在脸上,黑色的瞳孔身处翻滚着浓烈又复杂的情绪,像黑色的波欲要将她吞灭。
这股情绪,控制着银子将呼吸都要停止,全身心地投入与他的对视之中。“银子现在最好不要再说话呢。"他含着警告的声音传入她耳中,是从未有过和她那般说话的语气。男人挺起脊背,远离了不知目光放在何处,而在愣住的银子恍惚的视角下,她似乎是看见了同行人嘴角挽出一个冰冷弧度的微笑。“因为我现在,听见你的声音会很不愉快啊。“波鲁萨利诺颇为焦躁地说道。就这样维持着诡异又费力的姿势,银子被掐去了声音直到男人在空中一边高速移动一边寻找到可以降落的地方停下,才得以恢复自由。落地后,踉踉跄跄地从波鲁萨利诺怀中跌开,挥开他伸过来的手,银子大喇喇地坐在没有怪物的地方,神色带着点小惊慌和愤怒拒绝了他的帮助。白色的脸搭配有些过力的掐痕,异常醒目。银子不用找工具看都知道自己的脸青了,她铁青着脸拿着凶狠的眼怒视着距离她数步远距离的站立的男人,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要不是…要不·……这发神经又喜欢抽风的家伙!
恨恨地撇过脸,不想去看他的少女模样像是被激怒侵犯到的野兽,掏出自己的爪子,她冷声道:“波鲁萨利诺,你该庆幸现在是特殊时刻,否则我会让你领教来自后辈和部下的下克上!”
一阵窒息的沉默后,男人却步原地不动,等待着银子自己平复好激荡的心情,慢吞吞起身,几经思考最后不情不愿挨着离他三步远的距离靠近。“我们不能再和那些怪物们战斗了。"银子冷着腔调,偏侧着脸不看身边的男人,语气硬邦邦的。
“你有想到什么对策吗?"她接着道。
…“波鲁萨利诺的视线一直放在横眉冷对他的少女身上,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