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为银子酱讲解错过的内容吗?”
摆了摆手,银子示意无需如此,在她看来冗长又拖拉的剧情千变一律。事实上,也不是一点也不关注这无聊的一段故事发展,银子也会偶尔瞟去一两眼盯着剧情的变化,直至波鲁萨利诺唤醒自己之前大多数时候在堪称无聊的发展中沉浸在自己的思维,嗯,实际上就是大脑放空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怎么样,如你所愿后,"银子伸了个懒腰,垂悬的双腿押直了拉动筋骨,她也如期打了个哈欠,“看出点什么了吗?联系到这位骑士并没有和公主以及她的臣民走到王子的国度,壁画像上也没有说明他的死亡。”“耶一一"波鲁萨利诺面上闪过一丝讶然,在无意义的拉长语调后,男人脸上出现了欣慰,他歪着头有些高兴地道,“银子酱真是和我心有灵犀呢”“刚刚我就回想到,若是遭遇与我们相差无几的经历,这位受到月神公主青睐的骑士的死想必也没有那么复杂。”
“复杂?"银子不解,她曲起一只腿立在身前,手肘撑住了偏头。“附.………比如说王子不止派遣了骑士一人,而是又第三者存在,在他们抵达国度之前这人杀害了骑士;又或者公主又不爱骑士了,将受伤的骑土.……“波鲁雨利诺提到这个,饶有兴趣地开了话匣。
“停停停一一"银子不能忍受地打断他,“你想的也未免太狗血了吧,比原本三角恋的故事版本还要教人受不了。你一个大男..…“怎么脑子里尽是这些奇怪怪的弯弯绕绕。后面的话银子难以启齿直白地说出来。波鲁萨利诺一个大男人自是明了银子的弦外之音,不由轻轻撇开了头嘴还撅起来。莫名其妙,三米高的大男人看上去有些委屈。.……银子完全不想搭理他,可.这不是还要和某人同心协力共筑一条生路吗。
纠结了一小会儿,银发的少女绷着张小脸做头先递台阶的那一个,她拍了拍侧扭过身男人的臂膀,扭扭捏捏道,“好了,你继续说?"这大概是她做过迄今为止在波鲁萨利诺面前最大的一次让步。
胳膊动了动,波鲁萨利诺视角余光斜瞟着银子,对上了这不动声色的眼神,银子表面上得寸进尺实际上都退避三尺了,她一手轻牵起男人衣袖,握紧成拳的手抵于唇边嘘咳了下,微微俯下的头,发丝半遮起低垂显出轮廓的侧面。“好了,阿银我……请求你继续说下去?”“手我...我错了还不行吗?"虽然完全不觉得哪里有错。但面对突然摆起姿态的男人来说,不管有没有,先认下来再说。两相沉默之下,是波鲁萨利诺先开的口,男人幽幽一叹,面上哀怨的表情溢于言表,“s=('o`*))唉,好没诚意哟~w"“难道不是吗?”
………“银子面无表情顺带锤了他一记。
“哎哎哎,不仅没诚意还打人."波鲁萨利诺拉长语调抱怨道,揉了揉银子压根没用上什么力道锤在胳膊的地方,男人才在银发少女警告的眼神下迅递端正了态度道,“哦哦,我们要说到哪里…啊对,骑士的死。”言归正题。
竖起一只指头,波鲁萨利诺看银子,问道,“银子酱知道骑士必定死在带领公主归国的路上。”
银子点点头,“这不是我们所默认的吗。”“之前信息不充足,骑士的死也仅是无证据凭空的推断。现在看到幻境后,已经可以明确了,骑士大约是为这位公主而死的。"波鲁萨利诺的声音低低地,很低,并且话语里有什么正逐渐弥散开来。”,.……没差了。“银子了然道。
“我们最初在猜测公主为何爱慕骑士,原因或许并不需要那么复杂”波鲁萨利诺说。与之同时,两人的目光一致望向幻境,那之中,一行人像蚂蚁一样渺小,给人以差不丁点一晃眼便会被风雪埋没的感觉。银子视线之下可以清楚地看见,在这一行人之中,领头的自是骑士与公主。在她错漏的剧情发展中,不知从哪一刻起,至少在风雪的这一幕中银子的眼里,金发而又年轻的少女抛开了从属间的隔阂,搀扶着伤势未愈的骑士,肩并肩,胳膊缠着胳膊,领着跟随者一同并进在冰天雪地之中。看上去多美好的画面啊!
在幽昧的暗无天日的雪天场景下,穿梭过风霜,公主携着骑士,朝着未知前方的明亮世界前行。
银子近似乎叹息地看着这画面,一种梦幻般怪异的表情,一半是哀叹,一半是冷淡,呈现在她的脸上。她看着这画面想:不论现在公主是否因着日益相处对骑士产生了无法言表的感情,至少在风雪世界,相互扶携并肩同行,使得这一对不同身份的男女本身之间存在的不可能有了一丝变化。纵使已成事实不可更改的命运之中,他们一方过早地死去,一方一生都沉浸在深渊,他们之间的故事磋磨又无人知晓,至少,在此刻,他们是携手的。就算过去数百年,呈现在眼前的仍然真实,不会更改。“真好……“银子感叹道。
波鲁萨利诺同时缄默着,他与她一起凝视着那蜿蜒在雪地的行迹者们,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白雪皑皑的世界,无影无踪。银子和波鲁萨利诺都明白,刚刚的画面就像奏响的前奏曲,尘封数百年已久,那些不堪历数过往的开始前,未曾言说的情感命运给予的最后一点慈悲。是骑士与公主走向命定的残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