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的摩挲着手里的一叠票子,笑的开怀,同时低声都囔着:“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本来以为他那样的废物,就只配能当个活祭品。没想到啊,竞然还能卖个好价钱。”
回到营地,其他成员都还没有睡。
天生矮小的侏儒走了过来,他因为先前因为反抗治安官的搜查,而被直接照着脸踢了一脚,鼻梁歪斜,说话也只能瓮声瓮气。“班主,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班主还是笑着,但笑容里透出了一丝狰狞:“当然,当然!去准备祭品吧,没了可可佩利,就随便抓个人来,反正到了明日,他们也没有心思再来找咱们麻烦了!伟大的地上太阳,会让瞧不起袍信徒的愚昧之徒都付出代价!”小镇封闭,无聊,有一点新鲜事就会迅速流传开来。关于欧妮亚的炸裂传言,已经流传在了每个深夜里还没睡的人耳朵里。第二次进旅馆的时候,前台的服务员眼睛都要黏在他们身上了,一路跟上去,问她要不要这样那样的客房服务。
欧妮亚冷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直等到将房门关上,她回头瞪着高大的笛手。起先她完全没把这个呆滞又备受欺凌的人和那位恶劣的神明联系到一起,直到刚才,听班主抱怨这个怪胎,竞然不论如何都要带着根本吹不出响声的笛子,她才觉着,实在是过于巧合了。
她愤愤道:“别装了,看到我像个疯子似的名誉扫地,你应该开心了吧?”这么说着,同时从袍手中,将那根被黑布包裹着的笛子抢过来,拆开之后,和一小时前在幻梦境里看到的古怪长笛一模一样。可可佩利原本没有表情,听了这句话之后,唇角逐渐上扬,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来。
“你这样努力的说喜欢我,还愿意将我买下来当做收藏品,我怎么能不开心呢?”
欧妮亚嫌恶极了:“不不不,蓄奴这种事早就废止了,你可不是我的收藏品,你是自由人,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别跟着我就行。”可可佩利当然是随心所欲的。袍身长腿长,只是往前迈了两步,就已经站在欧妮亚的床边了,俯身双手撑在床头,像个活的笼子,将欧妮亚圈禁起来。“那可不行,你答应过的,只要我愿意帮你脱困,那我想要什么你都会智应。”
欧妮亚翻了个身,尽量跟袍拉开距离,同时道:“我当时说的是报·酬·可以·商·量!我当然知道你们这种东西根本不晓得商量是什…”话说到一半,发现可可佩利已然没脸没皮的挤上了她的单人床,忍无可忍的意识到,跟袍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总之离我远一点,孕妇是不能做这种事的!很容易一尸两命!”可可佩利却道:“放心好了,我的同胞们可是很强韧的,没那么容易就死掉,哪怕你找了大夫,试图将他拿出来都不会成功。”他戏谑的堵死了欧妮亚原本的计划之一,又像是个真正的情人那样,抚摸着欧妮亚的侧脸:“而且,我很喜欢你,就算你的身体出了问题,我也是不会让你死的。”
欧妮亚几乎要被挤得喘不过气。
她咬牙切齿道:“你才没那么好心,如果今天我没能脱困,不就要被当成诱拐犯抓去吊死了吗?”
这话当然没有办法触动可可佩利根本不存在的良心,袍语气欢快:“没有决定性的证据,是不会动用绞刑的,你只会被关在牢里,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人类脆弱的肉身本就是一种束缚,你可以在我的引领下入梦,在幻梦境里自由的做任何事,甚至建立一个完全符合你心意的国家。”欧妮亚对于后边那些看似诱惑的东西不为所动,只有一个念头在燃烧:这个坏种,果然还是想要坑她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