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用峨语大喊“救命"和“绑架”。可何长宜的反应更快。
蔡才书才刚喊出声,何长宜一巴掌就打了下来。“你这个淫|荡的同性恋,你居然勾引男人,背叛我们的家庭,你必须回去给全家人一个交代!”
出租车司机看蔡才书的眼神当时就不对劲了。要知道峨罗斯是东正教国家,一度将同性恋视为有罪,出柜基本等同社会性自杀。
同性恋叠加骗婚和出轨,出租车司机一边对何长宜报以深切同情,一边八卦地打探内情。
何长宜顺水推舟,以港台小报惊爆眼球式的口吻,讲述一个骗婚基佬娇媚勾直男,大婆抓奸在床惊觉小三长鸡鸡的故事一一给这帮没见识的老毛子浅浅来一点后现代荡夫羞辱的震撼。没见过世面的出租车司机听得一愣一愣的,差点开错了路口。蔡才书几次想要打断她的话,朝出租车司机崩溃大喊:“她在骗人!他们是绑架犯!请救救我!”出租车司机却鄙夷地说:
“你这个无耻的家伙,你竞然这样对待你的妻子和家庭,你应该被捆在火刑架上!”
蔡才书傻眼了。
“是她在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请相信我!救命啊!”司机只是嘟囔着说:
“这话我在一百个出轨的男人耳中都听到过!”周诚听不懂峨语,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紧张地问何长宜:“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何长宜憋笑憋到快要内伤,不得不捂住脸,以免被出租车司机看到她脸上灿烂的大笑。
她用中文对周诚说:
“没事儿,你看好这家伙,别让他跳车就行。”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到何长宜低着头将脸藏在手心,肩膀还一耸一耸的,像是在哭泣。
他安慰道:
“可怜的姑娘,别难过,这只是你人生的一个小插曲,你会遇到更好的男人。”
何长宜实在乐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勉强抬起一只手摆了摆,示意她还好。出租车来到公寓楼下,周诚将赖在座位上的蔡才书强行扯下了车。何长宜付钱时,出租车司机无论如何都不肯收她的钱,最后还是何长宜强行把钱扔到车里才算完。
离开前,出租车司机摇下车窗,冲着蔡才书破口大骂:“下地狱去吧!该死的基佬!”
被骂的狗血喷头的蔡才书:???
不是,青天大老爷,我冤啊!
直到一行人来到何长宜的办公室,将蔡才书关进小房间,周诚才松了一口气。
“这家伙,都被我抓住了,还想着逃跑,这一路给我折腾的可真够呛。何长宜拿出医药箱,毫不温柔地用双氧水给周诚手心的伤口消毒,疼得这个小年轻嗷嗷直叫。
“啊!姐!轻点儿,轻点儿!那是我的肉!”何长宜白了他一眼,不客气地呵斥道:
“不许动,收声!谁知道姓蔡的那家伙有没有病,难道你想被感染吗?'周诚不敢再躲,伸出手任由何长宜消毒,可怜巴巴地嘟囔:“可是真的很疼……
处理完伤口,何长宜收起医药箱,拿出珍藏的茶叶,泡了一壶茶。周诚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咂巴咂巴嘴,来了一句:“有点淡。”
何长宜快被这家伙气笑了,这可是上好的白茶,她亲自带到莫斯克,平时自己都不舍得多泡。
用妙玉的刻薄话来说就是,一杯为品二杯为饮,而周诚喝茶纯属饮牛饮骡。她索性打开茶柜,将一包最便宜的、平时用来糊弄不懂茶老外的叶子茶丢给周诚,他自来熟地拿出自带保温杯满满泡了半杯的茶叶,满足地吸溜一口。“还是这个味儿正!”
从紧张的押送中缓过神后,何长宜看了看不远处的小房间,轻声地问周诚:“你打算怎么带他回国?”
说起这个,周诚也有些挠头。
“原本是打算坐火车,可这家伙不老实,我怕他在火车上嚷嚷起来……要是车上的老毛子多管闲事就糟糕了,毕竞还在人家地界上,钟国警察没有执法权啊。”
这确实是个问题。
以蔡才书的精明程度,不难猜出周诚是以私人名义来到峨罗斯,没有在国外逮捕抓人的权力。
虽然何长宜在来办公室的路上将蔡才书伪造成醉汉,又用骗婚基佬的劲爆八卦转移了出租车司机的注意力,但回国的火车足足要走六天六夜的时间,难免不会发生意外。
周诚头疼地说:
“你说咱家怎么就和老毛子没官方合作呢?要是能跨国办案,也就不发愁这事儿了。”
何长宜问他:“能不能直接让峨国警察逮捕蔡才书?”周诚说:“现在谢里可夫斯基已经被莫斯克警察逮捕了,要是蔡才书也被这边的警察带走,那咱家的案子就办不下去了,犯罪嫌疑人都在国外,没米下锅啊。再说了,家里还有二十多个受害人家庭等着呢,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啊。”何长宜皱眉想了片刻,对周诚说:
“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找个人,或许他能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何长宜穿上大衣离开,周诚在她后面追着问:“我能不能用你办公室的电磁炉做饭啊?天天吃老毛子的饭,吃得我嘴里快淡出个鸟了!”
何长宜没回头,随意地摆了摆手:
“用吧,做完了给我留一份菜。”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