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快些好起来……”
谢老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目光却越过她,落在静立一旁的谢清岑身上,与他对视一眼后,又语重心长地对她说道:“谢谢你们这么牵挂我,不过我这身子,恐怕是撑不了多久啦...”
“祖母!”谢清岑急着打断她。
未料谢老太太却看着莳榆道:“我这辈子……最放不下的就是我这个孙子,我若是走了,你们...你们帮我多关照关照他!”
何书因眼睛也红了,连忙说道:“老太太您怎么能这样说,您不会有事的!”
谢清岑眼睫微颤,声音低哑:“祖母不必忧心,孙儿会照顾好自己。”
老夫人摇摇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莳榆连忙替她抚背。待气息平复,老夫人喘息着道:“你父亲去得早,谢家就剩你这一根独苗……祖母只盼着,能在闭眼前看到你成家立业……”
屋内骤然寂静。
莳榆浑身僵住。她不敢抬头,却能感觉到身旁人的呼吸微微一滞。
何书因站在屏风旁,眉头紧锁。她看着莳榆泛红的耳尖,又看向谢清岑紧绷的侧脸,突然明白了什么。
“祖母,”谢清岑急切开口,想要辩白,“孙儿还没春闱,不宜……”
谢老太太重重叹了口气,气若游丝地摆了摆手:“罢了,我也不该勉强你......”
何书因眼见着气氛不对,轻咳一声:“老太太,天色已晚,我们若再留在此处,便是叨扰了,您安心养病,我们就先走了......”
这一声打破了屋内诡异的气氛。老夫人疲惫地闭上眼:“好,我今日身子实在不适,竟也是说胡话了,你们别往心里去。”
何书因看着怔然失神的莳榆,连忙把她拉起来,行礼道:“老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您若是有什么需要的,找我们就是了。”
说罢,她便和莳榆一起离开了。
何书因将莳榆拉出谢府大门后,看着莳榆怔愣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拍了下她的头:“我说你什么好!”
莳榆这才回神:“......啊?”
何书因看着她道:“你没看出来谢老太太在点你吗?”
莳榆心头猛地一刺。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夜风吹落一树残花,纷纷扬扬洒在二人之间,像一场无声的雪。
谢老太太,是中意她的吗?
她想让她做孙媳妇吗?
为什么啊?
何书因看了她良久,心想她还是没开窍,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去看看马车备好没有。”
说完便快步离开,留莳榆一人盯着地上斑驳的花影,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吓人。
自己的目的,好像要达成了?
可她为什么开心不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