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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玉(2 / 4)

落地将脸上的眼泪抹去。

她侧过头去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接着微弱月光,莳榆瞧见了她泛红的鼻头。

瞧见她哭,莳榆心里也不好受,她是多骄傲的一个人,此时竟然就因为这种事情,在她面前哭了出来。

莳榆心中酸涩难言,头脑风暴了好一会儿,憋出一句:“我知道的。”

这种被人愿望的滋味。

然而,何书因却猛地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锁住莳榆的眼睛,那眼神亮得惊人,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复杂情绪,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不,你不知道的。莳榆,他心里有你。”

“轰——”莳榆全身的血液似乎在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倒流,直冲头顶,何书因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带着滚烫烙印的锤子,狠狠地、反复地敲击着烫在她的心上。

谢青岑......心里有她?

这不可能。

她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怔愣地说道:“不可能......”

何书因看着莳榆这副仿佛不是听到心上人的告白,而是遭遇了灭顶之灾的惊恐模样,心中大感诧异,原本想细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奇怪……真是奇怪极了。”她心中暗道。眼前这姑娘,前些日子还对谢青岑巧笑倩兮、百般亲近,一副非君不可的模样,怎么此刻得知对方心意,反倒像是被恶鬼缠身、吓得魂飞魄散了?

眼看着莳榆三魂七魄都要被吓出窍,何书因只好转移话题:“喜不喜欢的,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不过现在他喜欢谁倒是和我没关系了,我今天算是看出来了,他心里是没有我的半点位置,他可真是绝情啊,我们同窗两三年,就算是块儿石头砸下去都能听见点响声吧,可他竟然这样想我......”

说着,她便抽出帕子掩着面,感觉又要哭了。

莳榆刚从震惊中缓过来,见何书因又要哭了,来不及细想,只能虚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哎呀,你先别伤心了,天下男人这么多,失去了谢青岑,你还有更好的呢。”

莳榆在心中念叨:而且他有心脏病,你嫁给他还要守活寡,会更遭罪。

但这句她却没说,她害怕何书因去追问谢青岑,到时候露馅了,她也不好交代。

何书因原本在呜呜地哭泣,一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一抹眼泪,又昂起了头:“你这话倒是说的不假。我可是将军府的千金,我要什么得不到,为什么要为一个男人哭泣!”

说罢,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来了精神,眼睛亮亮的,坚定道:“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去读书了!”

莳榆一愣:“啊?”

她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吧?

未料何书因笑着睨了她一眼,浑不在意道:“你想多了,并非是因为你今天说的话,其实我想了很久,我读书无非就是为了多看他几眼,在他面前刷刷脸,让他知道有我这么个人,可我真的想去读书吗?比起读书,我更想去骑马、打锤丸和击鞠!”

她顿了顿,又挺起胸脯,满眼都是崇拜:“你也知道,我爹是大将军,我从小看着他在战场上刀光剑影,我...我虽然有些害怕,但我也想和父亲一样,上战杀敌,保家卫国,那样才不枉我将军府那块写着‘世代忠信’的丹书铁券!”

莳榆听她这么说,感觉浑身血都热了,她拉起何书因的手,由衷地为她开心:“好呀!你想知道自己做什么就很好呀!到时候你成了咱们大庆第一位女将军,我还要去汴京找你抱你的大腿呢!”

何书因也很开心,她眨着眼问莳榆:“那你呢?你想干什么?”

这话到问住了莳榆。

读书么,她之前已经读过二十几年了,如今是再也不想读了,而且她之前是理科生,一向是不喜欢读这些文言文的,大庆重文,她做官是没可能了。

而且她本科学的是土木,直到硕士才转的软件工程,她的专业在大庆也没有用武之地。

于是她也挺起胸脯,骄傲地说道:“我的愿望,是嫁个好看又富有的男人,然后做个吃穿不愁的咸鱼!”

何书因不知道咸鱼是什么意思,但是也能明白个差不多,她佯作嫌弃地剜了她一眼:“没出息!”

莳榆却向她做了个鬼脸,调侃道:“怎么,想个好人家有什么值得羞的,姐姐你心中有鸿鹄之志,心系天下,可我这小小的燕雀,也有自己的小愿望啊!我的志向虽不及你的远大,但也不能说错吧?况且我又不是那等只会依附夫家、仰人鼻息过活的菟丝花!我还有我爹、有我江家撑腰呢!我就想过那种安安稳稳、岁月静好的小日子,怎么就没出息啦?”

何书因听她“狡辩”的头头是道,忍不住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子,狭促道:“你这么能言善辩,我看你不该做‘娘子’更适合做‘夫子’才是啊!”

莳榆傲娇地扬起小巧的下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得意洋洋的小模样,活像一只刚偷吃了蜜糖、等着人夸奖的雪白小狐狸。

何书因倒是明白为什么谢青岑会喜欢她了。

开明、爽朗,活泼又乐观。

漂亮只不过是她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心中感慨着,眼见要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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