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想到还要去面对那些司蝶老板和同事,她的脸就拉的更长了。
脚步像负重了十斤哑铃一样沉重,没想到刚下一层楼,正好和开门丢垃圾的邻居打了个照面。
宋舒昭还没忘记昨晚的尴尬,她眼神闪躲,正准备装作不认识他一样擦肩而过,没想到他却在瞄了她一样后,很自然地开口:“你昨晚失眠了。”
语气很笃定,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对方的主动开口让尴尬也被冲散了大半,宋舒昭点点头,边打哈欠边冲林邱瑜无力地挥挥手:“嗯,早啊大师,你好养生自律,自由职业还起那么早。”
“快八点了,不算早了。”
呵呵,和你们这种自律早起人说不清楚。
宋舒昭压制内心的吐槽,又打了个哈欠,“嗯嗯,你说的都对。我先走一步,去当被驱使的牛马了。”
说完她就扭身下楼,全然没注意到林邱瑜犹豫半天攥紧的伸出又收回的手。
一个东西又落回到了他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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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深夜,宋舒昭表情严肃地把她精挑细选的八个老公排成一排,手指在上面敲敲点点。
“今天晚上,一定要有一个争气的啊。”
然而这种事情实在是无法强求,越着急不仅没有一点儿爽感,反而会更加难受。
反反复复折腾了一身汗,除了那个地方,其他地方都有水,宋舒昭最终选择放弃。
她把没用的八个老公一脚踢到床尾,崩溃到只想发疯怒锤它们,大喊:“老公们~你们都说句话啊!”
很可惜,老公们真的不会说话。
事实证明,找老公还是不能找哑巴,不然气只能自己憋着。
算了,还是数羊吧。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一万一百三十二只羊……
宋舒昭从天黑数到天亮,数到口干舌燥,她第一次痛恨自己都数学是那么的好,竟然能接连数这么多数字不出错,并且越数越精神。
眼看着距离自己上班还剩3个小时,她叹了口气,彻底放弃挣扎,选择请假。
“我要请假。”
“谁啊?”电话那端带着明显的睡意,半睁半闭地看了眼来电人后,迷迷糊糊地开口:“宋舒昭?”
想到自己痛苦得睡不着,而领导却坠入甜美的梦乡,宋舒昭怒火中烧,沉闷地应了一声:“嗯,是我。”
“你有病吧大姐!这个时间你不睡觉请假?”胡明霄的声音带着被吵醒的怒火:“而且请假不可以微信请吗?为什么非要电话请?”
胡明霄除了是宋舒昭的上司外,还是大学同专业的学长,她见证过他最愣头小子的一面,所以在宋舒昭眼里,他毫无威严。
她不以为意,理直气壮地回答:“因为我睡不着,以为作为上司的你应该也和我一样。”
胡明霄没好气地说:“睡不着就硬睡!”
“我是真的睡不着。”
宋舒昭的声音像是一根羽毛,滑过他的耳廓,很清,也有些痒,和平时和他互怼的状态完全不同。
胡明霄突然清醒了大半,他支起身,身子依靠在床头,捏了捏鼻梁,无奈地说:“算了,请吧请吧,允许你带薪请一天,真服了你了,实在不行去医院看看吧。”
“公司给你报销。”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
“谢谢。”
宋舒昭达到目的后就毫不留情挂断了电话,紧接着把手机扔到床的另一边,盖好被子,闭紧双眼,全身心努力入眠。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总之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五点,脸都睡得浮肿。
宋舒昭厌弃地瞥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快速洗漱完,拖着拖鞋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速食可以凑活一顿。
找来找去,只找到了一桶老坛酸菜牛肉面。
每次吃这个口味的时候宋舒昭的内心都会纠结和犹豫。
一方面,这个口味实在很有味道。另一方面,又不可避免地想到它的有味可能源自于她不愿细想的某个方面。
宋舒昭觉得自己和老坛酸菜牛肉面就像是偶像和脑残粉,即使全世界都告诉她她的偶像塌了,她也要捂住耳朵大喊:不可能!我比流言蜚语先认识它!我相信我的哥哥!
宋舒昭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她嘴角带着笑,刚掀开泡面盖,一阵敲门声响起——“咚咚咚!”
“谁呀?”宋舒昭没走到门口,就扯着嗓子大喊。
“我,”林邱瑜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楼下邻居。”
宋舒昭皱着小脸开门:“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边说,她边瞧了眼他的脸色,发现略显阴沉,瞬间转换了个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难道哪里又漏水了吗?”
“没什么事,我上来看看你还活着吗。”林邱瑜面无波澜,吐出惊人之语。
宋舒昭一比一复刻了那个奶牛猫震惊的表情包,食指指向自己,“啊”了一声,接着有些无奈地说说:“大师,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
“你今天没上班吗?”
宋舒昭双臂交叉,摆出防御姿态,她狐疑地瞅了他一眼,略显敷衍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