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队员赶紧摇头，去位置上开电脑。
李牧也位置在纪以辰旁边，盯他看许久。
他还以为按照纪以辰这种长久以来的“爹系"照顾，他在他小青梅那长辈身份应该大于追求者身份。
身份更正还需要一段时间呢，别说擦出爱情的火花了。结果没想到，还挺快。
李牧也回头瞄了两个埋头钻研的队员一眼，偷偷凑近，“你俩这进展怎么突然就突飞猛进了？你换军师了？”
“这个军师可比贺书源那小子强多了。"李牧也赞叹。纪以辰”
下午的彩排就是一遍又一遍熟悉过程，同时在舞台上练习各自的节目。学校为了营造氛围，还特意召集不少没课的学生在下面当观众，场面一下子就正式起来。
祝清麦从上台的小通道向外偷看，一道道认真的目光汇聚台上，她忽然有些紧张。
从小到大学校举办的艺术舞台她都是在下面当观众，顶多帮助帮助舞台布置的配色设计这种幕后工作。
参加最多的美术绘画比赛，也没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就算到现在，她画出一些小漫画情节，每次更新上传都是忐忑的，看下面的评论和单主反馈更是紧张，更不用说她街舞才刚学不久就上舞台。原本以为她都可以在社团里一群人的注视下两人一组battle。现在突然发现这和社团考核pk不同。
社团里的人已经彼此熟悉，所以熟悉的环境里她自然而然地放松。可这黑压压的一片，当天说不准还有外校学生。祝清麦小跑回后台，捏着衣摆把顾虑讲给季琳。“你这叫上台前焦虑症，正常。”
“上台前焦虑症？”
“学校就是怕咱们上舞台紧张，所以才提前安排彩排模拟。“季琳一本正经，拍拍她肩，“放宽心，正常跳，你就把台下的人当成你最讨厌的人，在讨厌的人面前应该怎么样？”
在季琳期待的目光下，祝清麦开口，“应该不理……也对。"季琳点头，“但你讨厌的人看着你，你要昂首挺胸，拿出姐就是女王的气势。”
祝清麦有被季琳的强势洗脑安慰到，但第一次上台，真正站在舞台上面对那么多双眼睛还是很难不在意。
尤其有她学美术多年敏锐观察力的加持，前排人的表情她都能捕捉到，反而落了一些细节小动作。季琳反应快，整个舞台外人也看不出问题。“琳琳，对不起啊。”
祝清麦闷闷不乐，美术生尚且希望每一幅画尽善尽美。换位思考，舞者的舞台肯定也希望如此，何况她们练习了那么多次，应该是熟能生巧，而不是这栏“这有啥的！"季琳把人搂到身边，“第一次难免出错，我也出错了你没发现？″
“你跳舞是童子功，大舞台跳了那么多次，怎么可能出错。”“那你画画还是童子功呢，你敢说你画那么多画，没有出错的时候？”祝清麦无言以对。
“所以啊，跳得多只能代表经验多，我又不是机器人，怎么可能不出错，只不过经验多了就可以临场发挥把失误盖过去，说不准还能瞎猫碰到死耗子创个经典出来。”
“跑题了。"季琳笑。
祝清麦知道季琳安慰她，回了个笑容。
和钟冉混时间久了，季琳也喜欢戳她脸，“别苦笑，不好看啦。”爱美的人瞬间收了笑。
“别提前泄气，再说了，彩排一次两个小时，今天还能彩排两三次，后面还有两天时间，够练了。”
“实在不行，你就想象你在用身体作画，沉浸在你的艺术里。”祝清麦惊喜，“这好像是个好方法！”
季琳对她wink，“到时候你的眼里就只有艺术创作和我……这个搭档。刚从休息室出来听见这句话的纪以辰"……”因为是彩排，季琳穿她宽松的常服，长狼尾也被重新修到齐肩位置，本身就走中性风，背面看更是无法分辨。
李牧也紧随其后看到季琳和祝清麦搭肩，发出今天第二声感叹，“哇一一”收到纪以辰的目光扫射，他立马改口，“一一哈哈啊，哇哈哈，每个人脸上都笑开颜？”
李牧也尴尬笑笑，有人脸上笑不出。
纪以辰”
后出来两个队员不明所以，笑着接话，“学长，咱们的版本怎么不一样？”说着还哼了两句，“哇哈哈，哇哈哈，向快乐出发。”李牧也”
祝清麦成功接收安慰，茅塞顿开，回给季琳一个大大的拥抱。这边两个队员活宝成功，唤起童年回忆笨拙地做舞蹈动作唱歌。“向快乐出发～”
“啪”一声，李牧也似乎听见了弦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