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好笑。但基本上没人会把他们当成一对,因为许振挺跳脱的,陈染应该不会有那种想法。
要不然她不至于躲得那么快,逃也似地冲下了楼梯。陈染确实无语,看着许振追下了楼梯,她干脆站在大楼外一棵树下,等着许振。
等他过来了,陈染不满地说:“能不能正经点?那么多人看着呢!别跟我嘻皮笑脸的,你跟别人闹腾随你,别跟我闹。”男同事处得熟了,互相之间打打闹闹挺常见的。可她是刑警大队唯一的女外勤,她不想动不动就被卷入到这种玩闹中。如果大家喜欢她,也应该是因为她的能力和品行,而不是因为她的性别。陈染不喜欢被人当众说笑起哄,哪怕这种笑不含恶意。在这种周边人都是男性的环境下,她并不想让人觉得她是个没有分寸感的人。许振就是跟同龄人闹惯了,一下子没想那么多。他这时也看出来陈染真生气了,连忙站远一点,向陈染保证:“别生气,我下回肯定不这样了。”看他态度还算认真,陈染便没再揪着这事儿不放,只问他:“你叫住我是不是有事?没事儿的话我先回宿舍。”
“我想问问你哪天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因为公交车上抓人的事,单位领导给我请功了,我觉得这事得谢你。要不是有你同行,这事我一个人也做不成。"许振表明了来意。
陈染休息时间挺少的,她堂妹找她逛街她都没出去,小姑娘抱怨好几次了。如果能休一两天,陈染宁愿在家睡觉,陪陪家里人,也不想跟许振去吃饭。但她不好拂了许振的好意,就说:“暂时没时间,等过阵子再说吧。”“其实这事儿你不用谢我,如果你不在车上,我一个人也不一定行。”说完,陈染朝他挥了下手,转身走了。
看着她背影消失在树后,许振吁出一口气,心知自己心里那点酸涩的小苗头该掐断了,陈染不可能看上他。
陈染走到宿舍门口时,看到那门虚掩着,露出一道窄窄的缝,有灯光从缝里泄出来。
她推开门,便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正弯腰用毛巾擦拭着湿湿的头发。听到动静,女孩转过身来,看到陈染那一刻,她浅浅笑了下:“你就是陈染吧?我叫孙维一,是咱们刑警大队的法医助手。”她的长相大概可以归属于淡颜系,五官和谐,脸上皮肤挺细腻的,呈暖白色,但那双手似乎被水泡了,明显发白。
注意到陈染的眼神落在她手上,孙维一扯唇笑了下:“这几天整天戴手套,汗发不出去,泡时间长了就这样,睡一觉就能好。”从她的语气和表情来看,这是个有点轻微社恐的人。陈染看她头发长及肩膀,这么晚了,只用毛巾擦是擦不干的,就把自己床头桌上的吹风机递了过去:“我带吹风机了,你用不?湿着头发睡觉容易头疼。”“……行。“孙维一答应一声,接过吹风机,转头也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袋苹果脯,要递给陈染。
但她手伸出一半,好像想起了什么,那手就悬在了半空,往前递也不是,往回收也不好。
陈染这两天也听说了一些队里的事,有人说队里的女法医助手平时都不在食堂吃饭。因为法医经常解剖,同桌吃饭的话,有些人是会在意的。陈染有点猜出孙维一的想法,应该是怕她介意吧?她笑着伸手把那袋苹果脯接了过来,说:“有一段没吃零食了,我尝尝。“不过你这个袋子太大了,我一个人吃不了多少,主要是怕牙疼,我抓一把吧。”
陈染也不了解孙维一性格,两人不熟,自不好把人一整袋果脯都拿去吃了。接下来孙维一没说话,室内只有一阵吹风机鸣鸣的响声。陈染出去洗漱回来,孙维一头发也吹好了。
陈染知道孙维一最近一直忙着解剖的事,除了出租车抢劫案中的女司机,还有他们从山上挖出来的柴仁花。
她最近正好对法医感兴趣,就主动说:“你的专业书籍如果有不用的,能不能借我一本看看?”
听到她的要求,孙维一看上去挺高兴地,“可以啊,你想看什么自己挑,如果有不懂的也可以问我。”
她的书挺多,除了案头上那一排,床底下两个纸箱里还有不少。陈染也不客气,把案头那一排先扫了一遍,说:“这些应该比较难,帮我挑两本基础的吧,毒理还有病理的就这两种。”孙维一按照她的要求挑出四本书,说:“这些我都很少看了,你慢慢看,不弄丢就行。”
陈染也知道她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用上这些书,弄丢了虽然可以买新的,但她用惯的书上可能有备注和学习时的心得,这一点新书是代替不了的。“放心,不会弄丢的。"陈染向孙维一保证,随后躺到自己床铺上看了起来。孙维一可能是太累了,躺下去不超过十分钟,就闭上眼睛睡着了。后半夜一点左右时,她醒了一下,有点渴。睁开眼一看,棚顶上的灯已关了,但陈染床头的小灯还亮着,这么晚了,陈染居然还在翻着她刚才借过去的书孙维一:…那些书真有那么好看?
想当初读书时,她都快被那一堆书虐出焦虑症了!次日上午十点左右,分局刑科中队加急做出来的检测报告被送到了梁队办公室,得知消息,任队赶了过去。
“看看吧,这报告上的内容跟咱们之前的分析吻合。”“这种杀人方法我这些年也是第一次见,你们二中队这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