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新的想法呢。果然,有位年轻刑警兴致勃勃地道:“如果他日常出行都会准备这些东西的话,跟他熟悉的人很可能知道。”
“我觉得稍后还可以对房曼妮和相关人等做进一步的询问。还有药店,尤其是廖敬贤家和单位附近的药店,都要去调查下,看看他是否常去那里买药?具体都买什么?”
这个提议得到了几个人的赞同,如果一个人常去某个店里买药,药店的店员对他肯定会有印象的。这个调查不仅可行,工作量也不算大,值得做。陈染的发言如同一把钥匙,像打开了一扇门一样。杨信刚也突发其想地说:“任队,我也有个想法,平时我跟朋友去深山一般都会结伴。廖敬贤这个人体魄不算很强壮,他要是经常进山的话,会不会也与人结伴呢?”“对呀,如果真有这么个人,或许我们能把他找出来,就算这个人没有杀人嫌疑,他也会提供一些外人不知道的情况,比如廖敬贤是否有过敏史,他外出会不会带药,还有他外出时真的几个月不跟他老婆联系吗?”又有个刑警说:“我们最开始找到房曼妮,并通知她廖敬贤的死讯时,她曾说过,她丈夫一旦进山,两个人可能会几个月不联系,所以她没及时报失踪。“现在我怀疑,房曼妮在说谎!”
“从廖敬贤平时对她的态度来看,就算房曼妮不联系他,他也不至于几个月都不联系对方吧……”
众人一阵头脑风暴,案情竞变得明朗起来。任队轻吁一口气,说:“从房怀武的过往职业情况来看,如果他想害死廖敬贤,是有可能从这些药品上动手的。”
他这么一说,案情似乎变得更明朗了,如果廖敬贤带的药真被调了包,那他一旦突发休克,等待他的恐怕就是死亡了。想通这一点,有位刑警拍了下大腿,说:“很有可能啊。从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房氏兄妹非常可疑。”
“他们若想动手,从廖敬贤随身药品上动手脚的确是最稳妥的办法,这样他们也可以有不在场证明。”
陈染也是这么想的,这确实是一种说得通的解释。当然,最终结果没出来之前,谁也不敢确定这个猜想是不是真的。可他们的工作就是这样,面对未知,只能凭借手头掌握的线索做种种设想,之后再去求证。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听声音看上去很急。门虚掩着,众人都认出来,敲门的人是一中队的一位刑警。一中队和二中队都处理重案,死人案件一般都是由这两个中队处理,有必要还会联合办案。“什么事?"任队问道。
“任队,有位女出租车司机被杀害了,人在西郊路边草丛里,车被歹徒开走了。”
“李队现在要带人去现场,我们人手不够,李队让我跟你说下,能不能借我们几个能帮忙勘察的人?”
这时候天都黑了,出事的地方还是郊外野地里,一队人手真不够用。又有女出租车司机遇害?!
这已经是今年容城第三起出租车司机被害的案件了。这三名司机中,有两名是女司机。
前面两个案子还没破,到现在很多出租车司机还人心惶惶的。谁能想到,时隔三个月之后,竞又发生了一起同类案件。不光任队神情变得严肃,其他人也都静默着没说话。会议室里的人除了借调来的民警,其他人都是二中队的。现在一队出了急事,任队自不好坐视不管。
他指了几个人,说:“你们几个,先跟着李队一起去现场。”那几个人没有任何意见,马上站起来跟着门口的刑警走了。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任队心里的压力不免又加重了。因为他清楚,队里的资源和人力是有限的。谁也不知道,哪天又出什么案子需要人去办。如果廖敬贤的案子近期再没有突破性进展,那就得再次搁置了。现在他唯一能庆幸的是,今天一番讨论下来,这个案子也算有了点眉目。但也只是有眉目而已,要继续往下查,恐怕得带人搜山了。可是山太大了,又正是草木繁盛之时,谁又能保证他们能找到想找的东西?只不过案子已到了这步,肯定要试试的。
“你们两个,明天去查房氏兄妹,重点查他们最近财产变动情况,跟什么人来往较多,房曼妮是否有第三者等等。”“你俩去查查,廖敬贤进山是否有同伴…”留下来的人都被他布置了任务,最后他才跟陈染说:“晚上还要辛苦你,把刚才会上说的重点做个摘要,明早我会去找领导申请搜山的事。”带人搜山可不是他一个中队长大手一挥就能办到的,肯定要上级批准才行,所以他这边得给出足够让人信服的理由。刚走了五六个人,留下来的一位刑警担心心地问道:“搜山的话,咱们这些人也不够啊?”
“没事,青云所那边会配合,大半人手都可以帮忙。”“而且刚才派出去的几个人就是帮忙勘察现场,搜山那天他们大多数都能回队,差不多够了。”
陈染回到宿舍时,快到晚十点了,宿舍里一片漆黑,她那位舍友还没回来。她暗自猜测,那位女法医很可能也去了西郊现场去,女出租车司机突然遇害,法医是必然要到场的。
她也不清楚那位女法医什么时候能回来,睡前就给对方留了门。后半夜三点钟左右,外面还漆黑一片,迷迷糊糊中陈染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
声音很轻,但门轴不够油润,开门时还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