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陈染给的信息来判断,他背包里的矿石极有可能就是从三环坡里找到的。但是否要派人去三环坡寻找线索,这件事还要等最近调查的结果再看。因为山里情况复杂,又那么大,即使锁定了三环坡这个地点,真要搜查,也要派很多人去。到时候人吃马嚼的,是要耗掉不少经费的。话说得差不多了,陈染主动说:“任队,没什么事我和杨信刚去领生活用品了。”
“行,你俩赶紧去吧,记着找小齐领饭卡,中午你们先去食堂吃饭。”陈染和杨信刚向办公室里的两个人道了别,先去领了生活用品。陈染住的宿舍跟男宿舍一样,是六人间,都是上下铺的铁床,挺简陋,和她高中宿舍差不多,跟大学宿舍比就有差距了。不过刑警队女警很少,有个内勤已经成家了,平时不住宿舍。所以这间宿舍目前只有两个人住,路上她听人议论,说跟她同舍的人是法医助手,才来刑警队一年。
陈染没看到人,只看到收拾得干净整齐的床铺,还有一点淡淡的消毒水味,看来她这舍友是个干净的人。
刚进来时消毒水味还有一点呛,过一会儿她就适应了。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陈染和杨信刚就到了二楼一个大的办公室。任队说的小齐就在办公室近门的一张办公桌上忙着。“这是你们俩的饭卡。"小齐中等个,皮肤挺白,把饭卡交到两个人手里,又招手让他们等一下。
“这是刚送过来的笔录,跟死者廖敬贤有关,这些资料得抓紧时间录入,你们谁电脑用得好,打字快?”
杨信刚以前是一指禅党,现在虽然在纠正,五笔里的字根也都背了,但盲打他还不太行。所以他先看了眼陈染。
“我来打吧,我打字速度还行。”陈染刚好想看看这些最新的资料,所以她伸出了手。
小齐面色淡淡地把一叠笔录放到她手上,眼神没怎么看她,还透着点不耐烦,他这态度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以杨信刚的性格,很想问问这个小齐到底怎么回事,但陈染把他拽住了。她拿着资料到了小齐指定的办公桌旁,才跟杨信刚说:“我以前不认识他,所以我跟他之间应该不存在私人恩怨,他刚才耍态度可能有两个原因,要么是因为咱们俩借调的身份,大家不熟,没什么情分。要么是因为这个案子他不愿意办。”
杨信刚这时也回过味来了,他以前就被刑警队借调过,那时候负责接洽的人也是小齐,当时这个年轻人态度还是可以的。所以杨信刚暗自猜想,小齐可能也不愿意7.22专案组重建,可能认为这是浪费资源的行为。但他小胳膊扭不住梁队的大腿,不愿意也得听上级的安排吧。刑警队里像他一样想的可能并不只他一人!陈染负责录入这些新送来的笔录,杨信刚也没闲着,和其他几个借调人员坐在同一间办公室里,互相传看从小齐那拿来的资料。当然,资料在拿到手之前,都要签字,拿的时候签字,还回去的时候同样要签。
陈染打字很快,办公软件用得也很流畅。轻脆的键盘声不断响起,挺有节奏感的,听久了并不烦,有个借调来的民警甚至会想,这声音还挺适合晚上催明的。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陈染速度慢了下来,到后面她甚至停下打字的动作,拿起几张笔录来回察看。
杨信刚正在看死者尸体图片,发觉陈染的异常,他抬头往这边瞧了一眼。他叫了一声,陈染没什么反应,见状他拿着手头那张图片走过来,问陈染:“哎,看什么呢?”
“这几个笔录单独看的话,还说得过去,仔细再对比下,好像有点问题。”陈染手上拿着三份询问笔录,其中两个人是死者廖敬贤在书画院的熟人,另一个则是他妻子房曼妮的哥哥,也就是他大舅哥房怀武。两个书画院的熟人笔录上的说法比较接近,都说死者廖敬贤在书画院人缘不错,轻易不会得罪人。他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特别的色料,价格也公道,这让他在书画界同仁中间很受欢迎。
大家有什么活动,也都愿意带着他。
钱财方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在他们印象里,廖敬贤赚钱来源不少,不会缺钱的,没听说他跟谁借过钱。至于别人是否从他那儿借过钱,他们就不清楚了这样看来,廖敬贤算是个中规中矩的人。
谈到廖敬贤的妻子,两个人的说法就不一样了。“你看这里。"陈染指着一个人的笔录说。“问:廖敬贤的妻子房曼妮女士你认识吗?他们夫妻感情如何。”“答:算认识,他们私事我不清楚。”
说到这里,陈染指着笔录上方说:“这个人答话方式前后不一致,前面回答得很详细,言语中对廖敬贤此人很欣赏。后面就很简略,给人不想多说的感觉。”
她这一说,别人也看出来了。
这时陈染又把另一份笔录拿出来,跟前边那个对照,这个人说话显然要直一止匕
“答:房曼妮比廖敬贤小十二岁,好不好的就那么回事吧,谁让小廖自己愿意。他连房曼妮那个哥都能养,咱们这些人能说什么,说白了,是他家私事,说多了也怪遭人烦的。”
杨信刚搓了搓下巴,说:“看来,死者妻子的情况得调查得细一些。”另一位借调来的民警却道:“死者在山里死的,他妻子没在山里,怎么加害他?″
“这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