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围绕在师姐身边,全然看不见他们这些人的示好,如此耽溺在女人的裙下,要来这等天赋也无用。
如不,如不给他。
不知不觉间,胡铭祭出了法器,神情疯魔地攻向少年。少年许是刚入境不久,对他毫无还手的余地,很快便被击打倒地。胡铭偏不觉满足,拿着长剑上前横勒住他的脖颈,往一旁的林中拖去,满口说着一些以往并不在意的话。
“菩师弟,是我待你不好吗?我与你说话,为何都不理我,我和其他师弟妹们联合送到你洞府的灵石,你却碰都不碰一下,却在这次出去将本命法器给了明师姐,分明天赋极高,还奉献肉.体讨好师姐,你不应该如此做,你是最有天赋的剑修,不应该有污秽沾身。”
他的面容狰狞,不甘的疯狂斥满了眼珠,魔怔得几欲爆出来。而倒在地上的美艳的少年并未挣扎,秀隽的脖子呈现诡异的弧度,歪着头看他,眼珠纯黑得泛红,清冷的面庞仿佛含着微笑。“你笑什么。"胡铭无意看见他这个时候还在笑,不甘又转为怨恨。少年仍不言不语,含笑的眼中盛满了怜悯。胡铭用力勒住他,直到他气若游丝,连眼皮都抬不起了,才从莫名的疯狂中逐渐清醒。
他惊诧发现自己竟将菩越悯勒得半死了。
“菩师弟,抱歉,你怎么样,没事吧。“胡铭正要扶起他,目光无意掠过,忽然发现他头上戴的是一件大能者道陨前留下的法器。还没滴血认主。
没有滴血认主的法器,若是他能用上,修为必定能更上一层楼,甚至是破境。
一旦破境,剑尊说不定就会看见他是剑修天才,从而收他为徒,甚至在亲传弟子丰厚的丹药与法器下,他或许能超过大师兄,再一步步破境,说不定、说不定还能成为最有望飞升的剑修。
但一切的前提是他得是亲传弟子,而如今亲传弟子的名额已满了。胡铭在心中嫉妒又怨恨后,看见血红发带时潜移默化地汇聚,慢慢转变成贪婪。
他伸手抚摸他头上的发带,脑中闪过一丝比之前还强的杀念。杀人夺宝,在这个世道很稀疏平常,只是宗门内不准许如此罢了。反正现在也没有人,没人看见他杀了师弟。胡铭松开气若游丝的美丽少年,举起手中的长剑对准他的心脏,脸上颇为虚伪的伤情道:“师弟,原谅师兄,等你死后,我一定会努力破境,若是能飞升成圣,必定将你魂魄找回来。”
虚伪的话,贪婪的丑陋神情落在菩越悯的眼中。他并不畏惧,反而勾起了唇角,无声地翕合血色全无的唇瓣。胡师兄,谢谢你。
都要死了还谢什么?
胡铭诧异地看懂了,虽不解,但仍没有松松开手中的剑,直接刺进少年的胸膛。
然而并未完全扎入心脏,肩上却蓦然被击打。随着少女的一声含怒的娇呵,胡铭连人带剑被击撞在树上,倒地后猛吐一囗血。
但他顾不得擦拭唇边的血,愕然抬首,看见御剑而来的少女,所有的嫉妒和贪婪都转变为惧怕。
一切都完了。
关清云急忙从剑上跃下,扶起倒在地上胸口流下一大滩血的少年,“师弟,你没事吧。”
少年不言不语,偏头看了眼不远处一脸丧色的胡铭,缓缓闭上眸。关清云见他昏迷,焦急用灵力护住他的心脉抑血。若不是她打算去见明月夷,都还不会正好撞见菩师弟在被人谋害。关清云确保少年不会有性命之忧,蓦然抬眸看向杀人的胡铭。“关师妹,不、不是你看见的这样。"胡铭面露惨色,此刻已经完全清醒。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出这种事,谋害的竞然还是受众人喜欢的菩师弟。关清云不欲听他狡辩,只信自己的亲眼所见,将浑身是血的少年扶上剑身,冷厉对不远处的修士道:“有什么话留着给师傅讲罢。”听此话,胡铭的心彻底凉下。
他这辈子完了。
关清云担心菩越悯,捆了胡铭让仙鹤带去训诫堂,就带着少年御剑飞往他的洞府。
小师弟的洞府她只来过一次,还是上次给他下药,里面冷得她记忆犹新。初落地,关清云欲去扶浑身是血的少年,却被不经意躲开。“关师姐。"即便在虚弱中,声音也清冽动听。关清云心口一颤,也就忘记了他方才疏离的态度。“师弟怎么了?”
少年脸庞苍白得病态,不关心自身伤势,反而温声问:“关师姐是要去找师姐吗?”
那条路是前方明月夷洞府的。
关清云点头:“是啊,是去找她的。”
“这般吗?"菩越悯垂睫呢喃,不知想着何事。关清云悄窥他一眼,发现他的眼睫又黑又长又密比女子的都好看,蒲扇时像两扇蝉翼的翅膀。
真好看。
关清云看得入迷,直到眼前貌若好女的少年复抬起眼睫,苍白的面容好似深受凡间香火的玉瓷观音。
他说:“关师姐,今日之事劳你不要说出去,也不要让师姐知晓,我怕她担忧,可以吗?”
师弟心善,在青云宗不是什么秘密。
关清云被美色蛊惑得晕头转向,自然张口就同意了,全然忘记了刚才已经将胡铭捆去了训诫堂。
少年刹那笑得明艳,清透的黑眼珠中盛满了春水般的感激:“多谢关师姐。”
关清云看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