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地吃着碗里饭,也邀请唐姨一道吃,“不要紧的,不爱吃是因为不需要甚至规避,我相反,我需要甚至必要。不然没体力熬且经期还会晚。”
宗墀阖阖眼,心想完了,知识分子自爆起来,那就完了,她把她的经期挂在嘴边已经等同于屎尿屁了。
桌上还有个砂锅炖的黄鱼年糕汤,原本宗墀肯唐姨过来就是想她监督着他炖出一锅合格的黄鱼汤的,结果,唐姨买了好多菜,又嫌小池只做个黄鱼面太不像样子了。说好歹这是他们住一块的头一顿,贺小姐又忙医院的活累死了,还是正经做一顿饭吧。你的那些小心思,留着你关起门来慢慢做给人家吃。你现在跟个献宝似的,捧完了你怎么办,居家过日子,细水长流。宗墀也就听从了。他起码能不要旁人插手,煎得好鱼的正反面,掌握得好放多少热水炖出来的汤才会奶白。结果,好不容易一点没把鱼身弄散,唐姨在边上忍不住出声了,汤面汤面,炖汤的鱼肉跟你最后上桌浇头的鱼肉不是一回事。小池: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砂锅上了桌,唐姨特地跟西西强调,“这锅汤是小池亲自炖的,一点没要我帮忙,我只是加了点水磨年糕进去。”
贺东篱对他耿耿于怀一件事再一次有了具象的体会。她很给面子的尝了口汤头,不免问他,“嗯,都这么有水准了,怎么不直接出品黄鱼面呢?”有人下颌线都是藏不住的心思,他满心欢喜地自己盛了碗汤,漫不经心道:“其实那天我也能做出来。”
贺东篱无有不依的口吻,“我信。”
嘴上说着信的人,全程吃完一顿饭都是淡淡的。饭后,她接了同事一通电话,聊了一会儿。唐姨收拾好厨房与桌子,宗墀便安排车子要送她走。司机过来的时候,他亲自出去送他们家阿姨。贺东篱想也知道他追出去念叨什么了,别的不谈,他们宗家用人且待遇不错,一个保姆阿姨能这么如鱼得水地车进车去,那必然是用人的那个一路亲信且袒护出来的。宗墀进来的时候,贺东篱在吃饭后的苹果,说实在的,她还是习惯拿着整颗啃,这被细致切成瓣状且掏掉里面核籽的待遇,她有点吃不消。他问她在干嘛,她便张大嘴巴给他看她在干嘛。宗墀笑得不轻,贺东篱没好脸色,心想,笑个屁。她把剩下的苹果推给他,表示不吃了,她今天有点累,想早点洗漱睡觉。明后两天都很忙。
宗墀带过来的行李还没来得及挂起来,他道来得太匆忙,他只带两套衣服,剩下的等他秘书回来,陆续搬过来,他跟她商量道:“我看不仅要买张吃饭的桌子,还有衣柜,哦,还有床,这床有点小,对不对?”贺东篱嫌他烦,一来全是事,“你知道鲸鱼为什么待在海里么,小池?”有人被她这么亲昵地叫着,一时不知所措,“为什么啊,它不在海里能在哪啊。”
“就是说啊,他那么大,就该待在他的大house里啊。他跑过来挤别人干嘛呢。”
有人这才意识到是记将军。看着贺东篱拿衣服去洗澡,一路跟着她,“又怎么了嘛。你别告诉我你反悔了啊!”
“我反悔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把你吃了,把你怎么样!”
贺东篱全不买账,“你吃吧。你们这种不爱吃碳水的不就爱生酮饮食法么。″
宗墀一听,一个箭步绕到她前面来,夺了她手里的衣服,一张脸,一半喜一半忧,“这是在说谁呢?我们,我和谁,我们啊?”“你爱和谁和谁。"她不想和他闹,要拿回自己的衣服。宗墀不让,他陡然间发现自己很叶公好龙,想着她闹别扭,可是真来了,他又很懊糟,心直口更直,“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唐姨就那么一说,你睬她干嘛!”
“她说什么了啊?"贺东篱再次将他的军。宗墀面上一难,心想这事还过不去了,不说清楚今晚又得被发配沙发了是吧,“她说什么,她不就说有谁不爱吃主食么,她说她的,又不关你的事。“对啊,不关我的事,你在那有的没的挤什么眉弄什么眼啊。"贺东篱三箭齐发,“唐姨说唐姨的,又没说我更没说你,你在那心虚个什么劲。”宗墀眼见着一团乌云压顶。磕巴了好几下,“我、我,我他妈什么时候心虚了啊,啊!”
“不心虚跑出去那么积极地送你的阿姨,嗯?"贺东篱朝他近一步,宗墀不禁朝后退了一步,“让我猜猜说了什么,以后不要在她的面前说些有的没的,是不是?”
宗墀一时有气无力地笑了笑,笑着朝她倾斜了身子,“贺东篱,你在吃醋啊?”
“宗墀,你的那位周小姐经常去你家吃饭,对不对?”被点名的人,一下子失去调情的意志,他言简意赅地声明,“我的小姐不姓周,她姓什么,你心知肚明。”
有人她还是气鼓鼓,“我那天该叫你妈让我见见对方的,她不是一直很想来见我的么,为什么后来不来了,宗墀,她一定很喜欢你,只有很喜欢一个人,才会对所谓的情敌感兴趣。”
“她喜欢的只是宗墀,姓宗的一个名誉孩子,而不是那天附中门口,你看着被人围剿,吓得要死依旧愿意站出来帮忙且解救的我。”贺东篱听着一时怔在那里,宗墀说完许久没有再言声。对,她承认她很嫉妒,很不舒服,她一想到这些年跟她分开的人,有可能和别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