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着震荡。
宗墀丢开视频里的叽歪,上来先问老头,成年了没?宗径舟呵斥小宗,想什么呢,员工员工,你招未成年的员工?宗墀朝老头骂回去,哦,你还知道是员工啊。你早年立的规矩可还在员工守则里写着的啊。性丑闻一概一票否决权。所以,你丫的在这犹豫什么,你想保他?宗径舟,别怪没提醒你,过往公关丑闻里,上市公司被这些不予处理的冷公关拖死的比比皆是。
宗径舟至今没把他的老臣子喊到跟前对峙,就是已经想好对策了。他不做这个歹人,由宗墀做。你想怎么弄?
宗墀言简意赅,清查一遍他的财务报表及核销单,赶在舆论海啸前,成立纠察组,一旦属实,停职彻查予以公示。
宗径舟不作声,他知道,宗墀一向是壮士断腕好过流脓生疮,绝后患才是他的性情。
父子俩对面沉默了会儿,宗径舟挥手由着宗墀去料理这件事,只一点,别再闹到他跟前来。他听不得谁号丧求情的。毕竟是跟了他几十年的人。身家老婆孩子都是在宗径舟手里发迹看着经营起来的。
宗墀却冷漠至极,身家老婆孩子都不够他老东西掣肘的,你还想他什么好,嗯?
宗径舟静笑着,秘书提醒他今晚的药还没吃,一面吃药一面觑着儿子,“你赌对方不是想来平事的?”
“我不和他赌。“宗墀沉着道,“但是我赌你还没有老糊涂到如此地步。不过是缺我这根杀威棒。”
至此,宗径舟才算开门见山,“得罪人的事做多了,便不会低头了,是不是。这不是个好事,你妈那头…”
宗墀接过老宗秘书临时起草的纠察组人员名单过目,他剔掉一个,加进一个自己属意的。随即扔还给秘书,催他即刻就办。秘书甚至连宗先生的面都没颔首请示,便知道老板这是全权让渡而小宗了。一直到秘书出去阖上门,宗墀才怠慢道:“既然我人来了,你来告诉我,我妈到底看上周家女儿什么了。”
“爱慕你,不会给你吃苦头,妻家可以是无忧的后盾。”“哼。”问责的人笑得如同低头瞥见一分钱的鄙夷。宗径舟却冷眼旁观的中正口吻,“实在话,这是一个当妈的都绕不过去的诅咒。你不信,将来你同你的贺医生生的孩子,她也会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吃半点苦。”
“我没那福气和她有孩子。你一句话把我招这来,她还被我扔在陈向阳那呢。”
“嗯,你眼里还有个轻重缓急,证明这些年鳏寡孤独地想明白点什么了,是不是?”
“放心,可没你们半点功劳。我就是想明白了,我要的东西,我要他原本就属于我,谁也抢不走。我说过,我不会闹自立门户那套,但是,你老母亲那套门第之见,在我这可要彻底失传了。我说到做到,老宗我之所以没有彻底和我妈挑明了,是我也体谅她那会儿担惊受怕之下说几句重话,我就当她爱子心切。但是她非得往我心口上再扎刀子,你知道我的,扎不死我,我只会拔出来扎回去。我说的是香港那回,你别给我装糊涂。”
宗径舟实则并不多知情,但是宗墀这番确凿的口吻,想也知道妻子那会儿一定迁怒到女方头上去了。
且宗径舟笃定,还不是小贺告状出来的,真告状且等不到今天。同为男人,宗径舟太懂这份委屈自个发现的补偿心理,爱是占有并不稀奇,一旦到了欠,才是交心。
是夜,宗墀得留在上海总部等着这桩临时纠察出结果,公关团队也连夜拟好了公章公示。他回自己酒店房间给贺东篱拨视频通话的时候,两次都没拨通,他当她是生气临时把她扔下了,她晚间给他看的值班表周一又是什么院外会诊班,便没再继续拨,只想着明天回去中午过去找她。给陈向阳那头打电话,问他的时候,陈向阳也答得笼统:总之兴致不高。没留下吃,差人安全送到家了。
宗墀狐疑,“你是不是乱说什么了,还有你的那位?”陈向阳不解且反问:“你什么都没有干,怎么老怕她知道点什么呢。她知道点,在意或者拈酸吃醋不是更好吗?”
宗墀大概是这阵子太给他好脸了,以至于他陈某人起了称兄道弟的心思,“我怕我的,你也给我警醒着怕你的,陈总,你再在她面前发散你的一次恶趣味,当心,我给你吃的那些,我不要你拉出来,但是我拉出来的,你一定给我吃掉!”
陈向阳一时楚河汉界出来,问候宗墀父亲那边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忙的。宗墀心情不好,还在上个话题上打转,“狗拉的屎,你吃么?"说完,笃地一声就挂了。
这夜他几乎没怎么合眼,赶在黄金公关时间内,集团内部通告告示走完了流程,与公关风险一齐对冲出来的是该高管人员的相关财务报表及报销单涉嫌伪造且职务侵占。加印集团相关纠察组已经委托警方介入经济调查。大
贺东篱一早查房完毕,看到了相关新闻。
才知道有人昨晚那样急色匆匆到底是为哪般。但是,她始终没有回应他电话。
今天上午她有个友院会诊要出,下午要配合院里出一个科普视频的入镜。老陆答应把他们家新买的雷克萨斯借给东篱开,原以为他们科里这个永远的i人标兵习惯性地拒绝,岂料她满口答应了,甚至有种只要我答应得快您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