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有事,她想提前走了,宗墀抢先了句,“椒麻鱼上桌了,我找不到你人了。”
贺东篱望着他,想着妈妈给她炖好的鱼汤,庆幸有时三思后行是有道理的,起码,这一刻,她不必再被妈妈痛骂一顿了。只可惜这一晚,贺东篱没有如愿吃到椒麻鱼。未到他们回席,宗墀接到他父亲的电话,那头知会他,连夜来上海,有事商谈。
这么多年,她在宗墀身边,这是唯一一回她看着他响应他父亲、响应他家族如此积极。不到十分钟,宗墀与席上诸位满饮一杯算作赔罪,说家里有急事,他务必赶过去。丢了酒杯,他安置安排的口吻交代陈向阳,他得去会一面老头,东篱这边,他就交给他了。
贺东篱出来廊下,作送宗墀的模样,后者当着陈向阳的面吻了吻她脸颊,她什么都没想地试探他,“你衣服还在我那里,今晚去拿么?”宗墀知道她在为难他,“等我回来,好不好?”“宗墀,你的衣服大概率捂臭了。”
一身酒气去意坚决的人,没听出多少玄机,陈向阳再和他玩笑,说要他放心,东篱今晚就住下来了。
宗墀忽地眉眼晦涩了下,勒令的口吻,“送她回去。"随即头也不回地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片刻,陈向阳想请东篱进去的,说她一个晚上都没吃多少。贺东篱借着宗某人的余威,只觉得外面冷得出奇,“送我回去吧,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