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极限，被迫张开的嘴角溢出透明的水，打湿精巧的下巴。她用尽最后力气想合上嘴，牙齿划破他的唇，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沈南序仿佛毫无知觉，舌轻舔过她咬他的牙尖，再次强硬撬开她的齿，蛮横地闯进去，像是故意把弱点暴露给她，任她撕咬。苏今禾牙关微合，最后还是没咬下去，麻木闭上眼，想起他们第一次接吻后，他说还没动真格。
她当时不信。
现在不得不信。
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缺氧晕过去时，沈南序终于放开了她。“现在知道了？”
他将瘫软无力的女生拥入怀中，低头吻了吻她红肿的唇，笑得温柔。“我生气的时候是这样的，别弄错了。”
“以后你说一次分手，我就这样亲你一次。”苏今禾靠在他胸前平复呼吸，良久才道：“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沈南序手指把玩她的发丝，问：“你想怎么解决？”苏今禾被问住了，唇皮又疼又麻，还没从刚刚的深吻中缓过来，她停顿了下，“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沈南序确实没放在心上，早猜到她答应他的目的可能不纯粹，却也了解她的性子。
她也许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但绝不会委屈自己。
不过这话他没有说出口。
“你这么一问，好像是有一点？”
他故意压低声音，“仔细想想，你说话确实挺过分的，我对你有求必应，你却把我当报复的工具。”
“我没这么想。“苏今禾知道自己这次不占理，垂眸道：“我不会和工具亲这么久。”
沈南序：“可我还是难受，怎么办？”
“…都让你亲这么久了，你还想怎样。”
“再做一遍昨天的事。"沈南序扣着她的腰，低头贴近她耳畔，声线喑哑。“这一次，就别隔着衣服了。”
大
晏娇离开家后，无视身后的江牧野，不顾一切往前跑，冲到大街上，一头扎进人群里。
耳边风声呼啸，刮得脸颊生疼。
她没有停下脚步，浑浑噩噩，从没像这一刻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失恋了。关于沈南序有女朋友这件事，她原本只有个模糊的概念。因为从没见过，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心里总存着一丝侥幸，或许是他编出来的，又或许，他们的感情并不深厚。
就像妈妈说的那样，她还有机会。
直到今天，亲眼看见沈南序当众诉说对女朋友的爱意，亲耳听到他委婉却坚定地拒绝自己。
晏娇才彻底明白，她没有希望了。
一点点机会都没有了。
喜欢了十多年的人，终究还是不属于她。
不知不觉间，她跑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都是陌生的面孔。晏娇反而觉得安心，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任何认识的人。她迷茫地四处张望，不知道该去哪儿，看到对面马路上有一家看起来很高级的夜店，便走了过去。
店里音响震耳欲聋，晏娇走到吧台前，点了杯高纯度的鸡尾酒，仰头往喉咙里灌。
这时，一个染着黄毛的男人笑着凑过来搭讪：“美女，要一起喝一杯吗？”晏娇眼皮都没抬，“滚。”
楼上的包厢里，唐雪正在和圈内好友应酬，她没参与众人的划拳打牌，只是安静地喝着果汁，忽然听到楼下传来骚动，她转头随意看过去。吧台前，有个女生当众扇了一个男人一巴掌。看样子像是情感纠葛，她正要收回视线，无意间瞥见女生的脸，动作一顿。“小雪，看什么呢？“朋友问道。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唐雪回过神，轻声应道。楼下，晏娇被黄毛男缠得实在烦，想都没想就甩了他一巴掌，可她忘了这里不是学校，不会有老师出来主持公道。
黄毛男恼羞成怒，反手还了她一巴掌，还要继续动手时，唐雪及时阻止，“住手，我报警了！”
在场不少人认出了唐雪，一阵骚动。
黄毛男见势不妙，溜之大吉。
人群渐渐散开，唐雪这才看向晏娇，“没事吧？”晏娇被打得头晕目眩，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再加上已有几分醉意，她蹲在地上，捂着脸不说话。
唐雪正要上前查看，手腕突然被人攥住。
刚赶过来的江牧野黑着脸，看着地上的晏娇，冷冷盯着唐雪：“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唐雪皱起眉，“放手，很痛。”江牧野加大力气，一字一句问：“我再问一遍，是不是你打的她？”晏娇已经缓过来了，看到江牧野扯着唐雪，立刻站起来去推他，“哥，你干嘛阿，刚刚我被一个男的打，是小雪救的我！”“她会这么好心？"江牧野这才放开唐雪，不信任地瞥了她一眼。唐雪不想多作解释，转身离开。
“站住。“江牧野薄唇轻启，“正好遇见了，问你一件事，春华是你家的公司？”
唐雪一顿，“和你没关系。”
“行，“江牧野点点头，“那我换个问题，你和苏今禾还有联系么？这破公司不会是你们俩捣鼓出来的吧。”
唐雪沉默低下头，眼泪猝不及防掉了出来。江牧野表情渐渐变得尴尬，下意识掏了掏口袋，没找到纸巾，“我不就随便一问，你犯得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