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现在竞然呆若木鸡,双眼呆滞。商怀笙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你说这话的时候阴阳怪气的,是不是嫉妒了?”
问玉猛然回神,目光直直地射向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因被说中心事而恼羞成怒。
他居然口不择言,说出那样的话,毫不掩饰自己卑劣的心思,连商怀笙都能听出的嫉妒,可见他是多么的直白。<1虽然商怀笙未必会往男女之情上去想,但问玉还是觉得羞愧难当,他作为长辈,不仅掺和晚辈之间的感情,还因为一个毛头小子争风吃醋,不顾长辈的身份,不顾纲常伦理,说出去定会遭人耻笑。“我喝醉的时候会胡言乱语。"问玉解开结界,快步离开,掩饰自己的无无地自容,“好了,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了。”“就走了?"“商怀笙没想到这么轻易便逃过一劫,面露喜色,全然没注意到问玉眸底翻涌的情绪,“不再聊聊?师叔,你酒量是真差啊,居然一杯就醉了。“闭嘴!”
“没事的师叔,咱们的医术就是不如天泉医谷,那可是医修的地界,自然是比咱们这儿好的!”
问玉理都不想理她了,加快脚步,将吵吵闹闹的商怀笙甩在身后,商怀笙假意追了几步,停在原地。
等问玉走远,她整个人脱力般倚在墙壁上,深吸一口气。太危险了!
她差一点就要绷不住了,还好今天反应快!她本想还在想天泉医谷的事情说完之后该怎么编,没想到问玉居然就这么放过她了,幸好幸好。
商怀笙想着,指尖无意识地抚摸着嘴唇,想起昨夜温软的触感,心底又浮现出几分迷茫。
所以问玉昨晚为什么要亲她?
是在酒精刺激下想起来了什么,还是因为别的……?商怀笙有几分好奇别的可能,可是又不敢去质问,怕刺激到问玉,让他回忆起来囚龙谷往事。
那昨夜的吻便只能成为一个永远的谜题了。商怀笙摇摇头,感到一阵可惜。
大
自昨夜回到漱玉轩,凌盛便再没出过门。
他身上并无十分严重的内伤,但从外表来看并无大碍,但被商怀笙踹过得地方已经一片淤青,只是轻轻呼吸,胸口处的伤口便像是要撕裂一般疼痛。凌盛躺在床上,呼吸声如同老旧的风箱,他瞪着眼睛看向床顶,一动不动宛如死尸。
“少主,宗主今早来过……
门外响起凌康辰的声音,刚开口便被不耐烦地打断,“跟他说我还在睡着!”
门外迟疑片刻,传来一声:“是。”
凌盛歪了下脑袋,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他狠狠抹了把眼睛,却越抹越湿,凌盛抽泣几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蜷成一团。“笃笃一一”
门外又响起敲门声,凌盛厌烦到极点,大吼道:“滚啊,以后都不要来烦我!”
“凌公子这是怎么了?”
轻佻的声音传来,房门"吱呀一一”一声被推开,凌盛浑身一僵,快速在被子里抹干净眼泪,探出头来。<1
李迎灯环顾满地狼藉,故作夸张地说:“小小四水阁弟子竞然有这样大的本事,让凌公子伤心至此?”
看他满眼促狭之意,凌盛气不打一处来,霎时又红了眼眶:“你知道了?那是不是天工阁都知道了?”
李迎灯轻笑一声,“何止是天工阁。”
“什么?是不是商怀笙她四处炫耀!”
凌盛猛地起身,脸顿时涨得通红,恨不得此时立即打包回凌枫院。现在好了,来参加九天盛会的门派,都知道他输给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
李迎灯踢开地上被撕扯出棉絮的枕头,找了个矮凳坐下,道:“商怀笙那边倒是没什么反应,她一上午都没露过面。多少人都盯着荔香院,况且你在本届弟子的关注度也颇高,你俩对战,肯定有人盯着。”他瞥一眼凌盛胸口的淤青,眼底闪过一丝探究,“我也好奇,以前从未听说过这个商怀笙,她是不是使了阴招,竞然打赢了你?”凌盛嘴唇颤抖,感到一阵羞辱,“那家伙甚至连灵器都没有拿出来,她故意侮辱我!”
李迎灯眉头一挑,“连灵器都没拿?”
“是……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凌盛整个人都塌了下去,显得十分萎靡,“她轻功极好,擅长躲避,躲了我十几招之后,她趁我不备,一脚踹在了我胸口。”李迎灯追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倒地不起了。”
“嗯?就一脚?”
“是的,就一脚。”
凌盛抚上自己胸口,痛苦皱眉,“那一瞬间我感觉我的三魂七魄都被踢出了身体,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疼痛,她难道修行的是什么脚部的神功,竞然有那么大的力气。”
李迎灯坐正身子,“你轻敌了。”
凌盛嘴唇翕动,垂下眼睫,“只是我没想到…早在日曜城见识过断龙之后,凌盛便知道商怀笙会是这次九天盛会的劲敌,但他没想到的是,这次她连断龙都没有拿出来,便轻易地打败了他,甚至还在落枫剑下救了他。
凌盛单手捂住脸颊,又一次红了眼眶,脸上尽是不甘的神色,“是我轻敌了,境外试炼的时候,我绝不会放水的!”李迎灯食指轻敲着桌面,唇角牵起一抹冷笑,“能把凌公子气成这样,我倒想会一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