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阁桑月的大弟子,都是此次决赛擂主的强有力争夺者。
最出乎人意料的是,原本炙手可热的凌盛竞然输了,不知道被谁赢走了玉牌,还被打成重伤,现在窝在住所中不肯见人。“弟子去打听过,可惜天泉医谷闭门谢客,凌枫院的也不肯提起此事。”沈永山跟问玉汇报今日的战况,他们三山宗的弟子目前都还握有玉牌,其中闻惠的弟子今天和沈永山的弟子宋惜光表现最佳,分别持有九块和七块玉牌。“四水阁那边,弟子傍晚和程公乐讨论,他们似乎并没有积极应战,目前只有元妄手里握有九块玉牌,其他人一块到三块不等。”问玉:“元妄?”
“是……元妄他,前任颇多。"<1
问玉露出了然的神色,“还有商怀笙,她现在手里应该有八块玉牌。”“商怀笙?“沈永山神色惊讶,眼珠一转,便猜到了原委,“她就是那个打败凌盛的人?”
问玉点点头,眉梢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神色,“凌枫院那边什么反应?”
沈永山摇摇头,“他们封锁了消息,现在和荔香院一样闭门不见客,傍晚时似乎去请了南宫汀来为凌盛医治,听说他受了很严重的外伤。”沈永山停顿片刻,犹疑道:“如果是商怀笙出手,她力气那么大,又不懂得节制,没轻没重的,万一把人打残了,岂不是会影响凌枫院与四水阁的关系?师叔,咱们是否要派人去瞧瞧?”
“没那么严重。”问玉视线微沉,“你为何说商怀笙不懂节制,似乎对她意见很大?”
“……“沈永山感觉问玉这话中似有质问之意,不由得冒出冷汗,“这、商忆笙的脾性三山宗的人都清楚,从小便争强好胜,是四水阁年轻弟子中最好斗的一个,和咱们宗门的人打起架来也是毫不留情…”问玉脸色愈发阴沉,他也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不明白现在的情形:问玉师叔不是也不喜欢商怀笙吗?之前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带去同睦殿受罚,现在怎么像是在偏袒她?
“她可有打残过三山宗弟子?”
“这个……倒是没有,除了金田那一次,其他的时候也只能算是弟子间的小打小闹。”
问玉轻哼一声,“既然如此,便不要散播那样的言语,同为修道之人,你应当知道不实的诋毁也是能毁了一个人的,更何况严格来说她也算是你同根同源的师妹。”
……是,弟子谨记师叔教诲。”
沈永山从问玉房中出来,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甩甩衣袖,目光投向对面亮着灯光的屋子,长舒一口气。
怎么回事儿,师叔竞然开始帮着四水阁的人说话?他还亲眼见过宋良白深夜造访年玉,两人在师父的书房中彻夜长谈…难道四水阁和三山宗要重修旧好?
这是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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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荣春小筑庭院中央的莲花池倒映着月光,一枚石子投过来,激起层层涟漪,搅碎月影。
沙巧蹲在莲池旁,手里握着石子,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从身后响起,她转身,见问玉从对面的连廊走来,沙巧赶忙起身,行了个礼。
“晚辈见过师叔祖。”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问玉打量着她,认出她是程公乐的弟子,与商怀笙同住一屋。沙巧站姿僵硬,神色也有些局促,“我,我睡不着,出来看看月亮。”“商怀笙呢?她的伤怎么样了?”
问玉看向她们的房间,沙巧却突然向左一步挡住他的视线,语气慌乱,“怀笙,怀笙她……
问玉蹙眉,“她又偷跑出去了?”
沙巧摇摇头。
问玉:“还是说她在做什么坏事,让你给她把风?”“这、这倒没有。“沙巧心中惊恐,险些咬到了舌头。“罢了,我亲自去看,我有事找他。”
“师叔祖一一”
沙巧伸手想要拦住他,恰在此事,屋门打开,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走了出来。
“怀笙,你记得一天要换两次药,丹药最好也要服用,不然很难在决赛前完全恢复。”
“知道了,知道了。”
商怀笙同陆雪青一起出来,商怀笙穿得还是白日里的衣裳,陆雪青换了身便衣,他这几个月长胖了些,瞧着比在日曜城时健硕许多,气色红润,眉眼间者都萦绕着喜色。
陆雪青手中提着药箱,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一定要吃啊,苦是苦了些,但是疗效奇佳,你不要偷偷扔掉。”
“我是那种人吗?"商怀笙瞪着眼睛,佯装生气,脸上却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可你最不喜欢吃药。”
陆雪青还是担心,再三叮嘱,商怀笙催促他,“行了,这点小伤很快就好了。”
“那我……“陆雪青正要说什么,余光瞥见站在不远处的沙巧和问玉,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礼貌地冲二人颔首,“见过问玉道长。”沙巧瞥了问玉一眼,没想到两人居然认识,眼睛微微眯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错过什么关键信息。
问玉只是淡淡地点头,“时候不早了,陆公子为何在此?”“我来给怀笙换药。”
他原本不想与商怀笙独处,毕竞孤男寡女,怕惹出闲话,但他们修道之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商怀笙又说有事情要问他,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