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夜谭了。贺时晏的视线落过她因愤怒变得越发娇艳的脸,虽嗔怒但如水洗过的琉璃眸子,而后是那纤细又脆弱的白皙脖子。
骨指无意识摩挲着那原本戴着扳指,如今空空如也的位置,舌尖顶住上颌,溢出一声带着寻到了有趣物件的恶劣的笑,“师母误会了,孤并没有任何恶意,要是孤先前有哪里冒犯到师母的地方,孤在这里向师母道歉。”看来,不止是他一个人梦到那个梦。
事情也变得逐渐有趣起来了。
离开后的姜芜不敢在久待的直接回到场地旁,好在这一次对方并没有跟来。谢霁在她坐下后,倒了一杯紫苏饮子给她,瞥到她通红的脸,不稳的气息,指尖微蜷,“是遇到了什么吗?”
“没有,就是觉得在外面走了一圈回来,有些热了。“接过紫苏饮的姜芜猛灌了一大口,不愿在回想先前的转了话题,“比赛快要开始了吗。”“快了。”
前面季霄在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后,眼见比赛就要开始了,只得先放弃。没想到在快上场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观众席上的姜芜正和她的丈夫亲密无间的有说有笑,原本还没消的火气蹭地冒起,且越烧越烈。“喂,世子,你去哪里啊,比赛就要开始了。”“我马上回来。”
等着比赛开始的姜芜抬头间,正好见到气势汹汹朝这走来的季霄,还没等她低头装鹧鸪,一个冰冷的物什落进了她的怀里。“劳烦夫人帮本世子保管一下我的匕首,等本世子赢得比赛后再亲自问你要回。"瞳孔愤怒得能喷出火的季霄一字一句咬得极为用力,几乎称得上是咬牙切齿。
不明白他发什么疯的姜芜手忙脚乱得,就把扔进怀里的匕首还回去,“此物过于贵重,世子应该自己保管才对。”
而且这里那么多的人,他的随从也跟着,哪里有交给自己保管的道理,恐怕交给她保管是假,想要提前在她夫君面前暗示她红杏出墙,在给外人营造出他们之间不清不白才是真的。
果真是心肠歹毒的贱男人!
季霄没想到她会拒绝,眉头拧着,用那双较比常人要浅的瞳孔直勾勾盯着她,就像野兽盯着猎物,“鞠场上拳脚无眼,要是有人不小心弄坏了本世子的匕首怎么办,本世子很心疼的。”
谁有本事弄坏匕首的姜芜暗暗吐槽,并顶着他的怒火要把匕首还回去,“世子还是让别人帮忙保管吧,妾身实在不是合适的人选。”“本世子说行就是行,还是夫人要拒绝本世子的小小要求。”在他们争持不下时,谢霁接过妻子手中的匕首,“世子的匕首我和妻子会先暂时帮忙保管,也祝世子能勇夺第一。”虽不满意他横插一脚,左右目的完成的季霄翘起唇角,“自然,要说论打马球,本世子说第二,还没有人敢称第一。”季霄离开前很想和她多说几句话,最好是听她软绵绵地喊自己两句夫君,又顾忌到她的丈夫还在旁边只能咬牙忍住,要走的时候见她居然看狗都不看他,更气了。
一条狗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喜欢狗?"男人顺着她目光,悠悠望去。姜芜望着远处被主人带来鞠场的那只狗,狗脖子上戴着的黑红皮革项圈,突然想到了梦里的季霄被绳子捆绑住,跪在自己面前满脸屈辱又怨恨的表情。要是下次做梦,给他套上项圈会不会……
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后,姜芜的脸瞬间红了个彻底,又想到根据剧情他对自己做的那些恶心事,他确实很合适带狗链子。下次做梦,不止是要给他套上项圈,还要把他当狗遛才行。一只微凉的手贴上了她的额间,耳边传来的雪落冰碎声,“脸突然那么红,我还以为夫人中暑了。”
“没有,我这不是看他们打马球看得太入迷了吗。"姜芜怎么敢承认她在乱想什么,只得把目光重新移回场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太热了,有人在比赛开始没多久就脱下了外套。或许是看过更好的,姜芜只觉得那人的胸肌小了些。“夫人喜欢这样的?"男人幽幽的声音至耳畔响起,略带几分吃味。正目不转睛看着球场上那颗球的姜芜下意识回,“还可以。”一开始她不理解那么多人围着一颗球有什么好看的,看到最后,看得她热血沸腾的也想下去玩。
“就真那么好看?”
头都没抬的姜芜奇怪的反问,“难道不好看吗?”直到听到他起身离开的声响,姜芜也不看球了,而是仰头看他,“夫君,你这是要去哪里?”
“好久没有活动下筋骨了。”
姜芜忽然想起了关于梦里的一个剧情。
沈听雪女扮男装混进队伍里打马球,惹来她夫君一阵吃味,最后在沈听雪和别人配合默契的时候彻底打翻了醋坛子亲自下场,两个人说是打球,更像是情意绵绵的调情。
也不知道里面那么多人,哪一个是沈听雪。下场休息,刚接过水囊仰头灌了一大口的季霄得知谢霁要下场打马球的时候,掏了掏耳朵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嘴上毫不留情地讥讽起来,“相爷怎么也想要来打马球啊,你年纪毕竞大了,等下要是不小心伤胳膊断腿了,我家老爷子知道了可不会放过我。”
他老爹每次见了他都和老鼠见了猫一样夹着屁股做人,他季霄可不一样,胆子也没有他爹那么的小。
换好窄袖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