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羞耻的姜芜抬起泪眼朦胧的一双眼儿,哀哀戚戚地拉过眼前男人的袖子,“小叔,你能不能借我一个孩子。”贺时晏睁开眼醒来后,对梦中一切仍意犹未尽。想来等下次再梦,那可怜的儿媳在权衡利弊之下就该对自己投怀送抱了3端着洗漱用具进来的东宫司馔永娘难得见殿下有那么好的心心情,难免一问,“殿下今天的心情看起来很好,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吗?”“非也,只是梦到了有趣的事。"贺时晏想到梦里的那个女人,只觉得有趣。更有趣的是,梦里的他们是公爹和丧偶的儿媳,现实里却是师母和弟子,怎么不算禁忌。
美中不足的是,要是能梦见的不止是他一人指定更有趣。“能让殿下感到有趣的梦,想来肯定很有趣。”贺时晏也不否认。
谢霁快从梦中醒来时,感觉胸口上像是压了块巨石般,在听到她喊的那句话后倏然睁开眼。
原来让他感到难以呼吸的重物,实际上是原本和他各自盖着一床被子的妻子不知何时钻进了他的被窝里,正枕着他胸口睡得正香,才会让他错误的产生了被藤蔓缠绕的窒息感。
谢霁伸手想要推开她,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她细腻的雪白皮肤,几缕发丝虚虚掩掩地落在上面,更添春景撩人。
他甚至不敢在睁开眼,生怕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但能感受到抱着他手臂的那处肌肤有多细腻柔软。
他不禁可耻地想起了那个梦,梦里的她顶着大嫂的身份泪眼朦胧地扑进他怀里,求他要一个孩子。
喉结滚动间,难免带上了一层暗哑,“夫人,你该醒了。”那带着哑意的声线低低的,沉沉的,说是叫人起床,更像是因身体长期得不到纾解的沙哑。
谢霁喊了几声,那抱着自己的人儿都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将他给缠得更紧了,一条腿更胆大地往他两腿间挤,他又不敢动,只得忍着磅礴的耻意继续唤她。
“夫人,你该醒了。”
“醒醒,你该起床了。”
正睡得香甜的姜芜突然打了个激灵,随后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在对上谢霁那张放大又写满阴沉的脸后,后脊立马窜起一阵寒意地闭上眼睛。开始自我催眠的嘟哝起来,“果然,人不能起太早,现在都出现幻觉了。”像枕头一样被抱着的谢霁好笑又无奈得再次出声,“我并非是幻觉。”“还有,夫人你该从我身上起来了。”
眼睛倏然睁开瞪大的姜芜才惊恐的发现,她不是在做梦,睡在她枕边的男人也确实是她的丈夫。
汗毛根根倒竖的姜芜近乎僵硬地低下头,看见的正是自己像条八爪章鱼缠住他的画面。
她原先穿在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随着被子一道滚落在了地上,现在的她称得上衣不蔽体地抱着他睡,脸腾地红了就要伸手遮他眼睛。“你不许乱看。”
“我不看。”
“等我说可以看了,你才能睁开眼睛。"又羞又臊的姜芜感受到他的睫毛轻轻划过她的掌心,泛起一丝痒意。
“好。"他仍是那么好脾气的应着,像是就算姜芜扑上来对他为所欲为,都只是好性子的应一个好。
从脚底红到耳根的姜芜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时,发现肚兜不见了,也没有理会地用被子裹住自己往衣柜那边走去。
等她来到衣柜前,正要伸手打开时,身体如触电般迅速反应过来,昨晚上的记忆也如潮水般涌来。
她怎么忘了她屋里头还藏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正存在衣柜里。而后脚一错,来到了衣箧前。
正要打开衣箧从里面取出衣服,那藏着人的衣柜门倏然打开一条缝隙。一双如鹰隼般猩红的眼睛骤然和她惊恐放大的瞳孔四目相对。不远处,是谢霁的声音传来,“夫人,你衣服换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