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突兀的敲门声驱散了快要升到顶点的暧昧。
“嫂嫂,是我,你睡了吗,我想为今天的事和你道歉。“宋今也收到谢霁在朝堂上昏迷不醒一事后,当即坐不住的深夜冒雨前来。也知道在她六神无主的时候,是最好趁虚而入的机会。在听到敲门的人是宋今也后,顾不上脸红羞涩的姜芜迅速把手挣脱回来,很清楚那条毒蛇要是看见季霄出现在她房间里,只怕她真的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情急之下,姜芜推着他就往内室走去,然后一把打开衣柜门就把人给塞进去,嘴上不忘说着好话哄人,“得麻烦世子先进去躲一下了,要不然我担心被别人看见了会惹来麻烦。”
季霄不以为然,反倒有着被打搅了好事的不耐,“一个小白脸而已,你害怕什么。”
虽说他是和姓宋姓贺的两人打赌,实际上他并没有把两人放在眼里。一个伪君子一个笑面虎,幸好她眼神好喜欢的是自己,否则他定要将她的眼珠子给挖出来,好让她看看她到底是什么眼光。<1“世子不在意,那你有考虑过我吗。"取出帕子往眼睛一抹的姜芜眼眶泛红,眼尾垂泪,“你三更半夜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就算了,你还衣衫不整,要是被别人看见了,他们顶多会认为世子风流,那我呢?你是不是非得要让我浸猪笼才满意啊。”
“你说你喜欢我,那你为什么都不为我考虑一下。”“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之前对我说的山盟海誓也全是哄骗我的花言巧语。“姜芜压低着声线控诉他时,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往下掉,而后砸落在地板上。
最讨厌她哭,她一哭自己就跟着烦躁的季霄缴械投降的连连哄人,“好了好了,我听你的话躲起来,绝对不会让他发现还不行吗。”见她还在哭个不停,腮帮子紧咬的季霄干脆双手捧起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用着粗鲁强硬的动作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凶巴巴地擦走她的眼泪威胁道,“你要是再哭,等下老子就把你亲得哭都哭不出来。”她真是个水做的人儿不成,怎么就有那么多的眼泪。“嫂嫂,你睡了吗?"迟迟没有等到她来开门的宋今也正欲再次抬手,那扇关着的房门终是拉开了一条缝隙。
从缝隙里争先恐后涌出的光照亮了深夜来人,脆弱又易碎的眉眼。好不容易把季霄骗进衣柜里的姜芜推开门,神色淡淡的抿着唇,“那么晚了,外面还下雨,你过来做什么?”
直到房门彻底打开,倾洒而出的灯光也为深夜来人镀上一层朦胧金光。连绵暴雨为背景的少年穿着件女贞黄直襟长袍,只是他的衣服在被雨水打湿后,正严密贴合在他看似单薄,实际并不瘦弱,反倒腿长肩宽腰细的躯体上,流畅的肌肉线条在湿衣服的勾勒下若隐若现,分外撩人。就像是枝头挂着的青涩桃子,想要令人摘下来品尝把玩。门外的宋今也冷得连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很是愧疚的说,“我回去后,思来想去认为我白天的道歉不够诚心,也怕嫂嫂误会了我。”“啊喷。"他刚说完,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嫂嫂,可否让我进你屋里躲下雨。“"少年虽冻得脸色发白,唯独一张唇红得像碾碎了玫瑰花汁。
像极了山林中勾人而食的妖物。
身为好表嫂的她哪怕在屋里藏了个人,在表弟提出要进屋里躲雨时,自然是没有拒绝的让他进来。
把人迎进房间后,姜芜庆幸让季霄躲进衣柜里的时候,顺手把它衣服也塞了进去。
“你看看你头发和衣服都湿了,我去给你拿条毛巾。”在她转身时,一只冰冷的手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又像根不老实的猫尾轻轻地挠了挠她的手心,“嫂嫂,你能不能别走。”姜芜转过身,骤然撞入眼球的,是少年那敞开的领口处露出的白皙皮肤和精致锁骨,而后一点点地看着那块皮肤染上一抹薄红胭脂。“嫂嫂,我好冷,你能借我件表兄的衣服吗?"他分明比姜芜高出一个头,此刻却做尽了低头臣服,尽显柔弱无害本色。作为好表嫂的姜芜自然是一脸正色的拒绝,“你表兄不喜欢别人穿他的衣服。”
沉吟了片刻后,又道,“你要是不介意先穿下我的吧。”“那怎么好意思。"毕竟他深夜冒雨过来的目的,就是穿着表兄的衣服勾引她,让她在意乱情迷中留下她红杏出墙不安于室的证据,而不是当女装大佬。“没什么不好意思,你都喊我一声表嫂了,我自然要照顾好你。”表嫂表嫂又是表嫂,像被人给狠狠打上一拳的宋今也不禁怀疑她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而且他还不能拒绝,只得咬碎牙齿混血吞,露出一个乖巧的笑,“那就多谢嫂嫂了。”
姜芜很大度的收下,“不客气。”
和季霄简单粗暴的脱下外衫不同,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像是写足了算计的勾引引。
毕竟姜芜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脱衣服的时候磨磨唧唧,衣服快要落下的时候还伸出两根手指去拉,就连那手都不知道停在裤头胸口多久了。对姜芜来说有些宽大的衣服,穿在宋今也的身上却紧绷得好似下一秒就要裂开,就像是强行把一个成年人套进了小孩的衣服。姜芜心心疼她没有穿过就要夭折的裙子,嘴不由心的夸赞道:“你穿粉色挺好看的,粉色娇嫩吗,衬你肤色。”
“这套衣服花了我